br> 栗姬抬腿就是一脚,踩在王娡手背上,嘶拉一声响,断骨的声音响彻大殿。 王娡整张脸疼得变形,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依照往常的经验来看,此时最好不吭声。 栗姬怒焰滔天:“你个贱人也敢动不该有的心思,待我荣儿登上皇位送你归天。” 王娡脸一冷,这个蠢女人!待我上位,归天的就是你。 “您想多了,您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未来太后的得主,太子刘荣才是真命天子!” 王娡的话特别诚恳,还带有哭腔。 栗姬的怒焰稍微平息,又质问王娡:“派刺客栽赃嫁祸,借“馆陶”的手杀我人的是你吧,还敢说没有别的心思!” 言毕,栗姬踩在王娡手背上的脚,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王娡额头汗珠滚滚。 此时刘彻刚回汉阳宫,看到这一幕立刻怒火中烧,一言不合上去就是推栗姬。 一个孩子力气竟然那么大,推得栗姬趔趄,险些倒地。栗姬的怒焰更深一层,越发笃定王娡不安好心,否则怎么不好好教导自己的孩子懂得尊卑有序呢! 王娡暗叫不好,忍着手背的疼痛,立刻起身按下刘彻的头颅,向栗姬赔不是。 母子二人对栗姬可谓是极尽卑躬屈膝。 刘彻不甘心,用力挣开王娡的钳制,王娡怕栗姬生气,一巴掌呼上儿子的脸,严词厉色道:快点道歉。” 刘彻小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他不明白受到欺负为什么不能反抗呢?! 最后在母妃的强势逼迫下,刘彻只能低下头颅,向栗姬道歉。 栗姬冷笑:“小子,下次再让我见到你这副不懂得尊卑有序的模样,二十大板子啊,非得打死你不可。” 刘彻浑身一颤,他知道栗姬说的话是真的。 栗姬出了一口气,旋即又质问王娡:“借刀杀人,陷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 王娡立刻找好借口,“您不是讨厌馆陶吗?我替您解决阿娇,馆陶就没有资本在您面前耀武扬威了,至于为什么会伤到太子殿下,妾委实不知啊!” 见王娡自称“妾”,栗姬眉头一扬,甚是满意,但转念一想不对,复又质问王娡:“信中分明是你想一石二鸟。” 王娡灵机一动:“此事乃是杀头的大罪,我一介不受宠的嫔妃,自然害怕,写这封密信时,脑子一热就写您的名字了,事后想追回信,却也来不及了。” 栗姬哼一声! 王娡立刻装作苦笑:“妾愿意跪在汉阳宫十天十夜,不吃不喝,来为之前的过失赎罪呢,表示妾绝对忠诚于您,这些年没有您照拂,我们母子俩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早就死了。” 栗姬稍稍有些动容。 春红闻言,委实恨铁不成钢,立刻提醒栗姬:“娘娘,有些人做了坏事,无论是下意识还是有意识,都是起了不好的心思,建议除之而后快。” 王娡闻言当下冷汗频出。 此时此刻她像在刀尖上行走,一旦出现失误,就会陷入万丈深渊,这种不能把控自己的命运的无力感让王娡窒息。随着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四妙钟,七秒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王娡再次深呼一口气,等待着栗姬的处决,如同溺水的人奋力挣扎。 直到栗姬这个蠢女人缓缓吐出:“量她也不敢。” 栗姬就这样趾高气扬地来兴师问罪,又趾高气扬地回去。 事后,隔天春红望着漆黑一片的夜晚,坐在床上思考良久,留下血书:奴跟随您十多年,今日以死明志,那王娡其心可诛,您可千万别被骗了,奴先走一步,望娘娘珍重。” 血书写完,春红看了一眼微弱的烛台,不由得嘲讽一笑,低声吐出:“春桃啊,当年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旋即毫不犹豫上吊自杀。 弥留之际,春红想起了以前她和春桃择主时的画面,下一秒,便带着无限的悔恨归西。 次日清晨一名宫娥发现春红的尸体,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另一名宫娥连滚带爬哭着把这则消息告诉栗姬并递上血书。 栗姬本来心情愉悦,听到春红自杀,眉头一皱,对哭着的宫娥说:“递上来。” 宫娥老实递上血书。 栗姬拆开血书,手掌重重拍在梳妆台上,把满桌子的珠翠震得如大珠小珠滚动,甚至有些份量轻的珠翠直坠地面,瞬间粉碎。 其他宫娥见之纷纷跪地,浑身颤抖,生怕栗姬的怒火会发泄在她们身上。 没过一会儿,栗姬黑着脸,自顾说道:“放肆,一个王娡而已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