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阿娇微微站定,盯着刘荣,并未因为刘荣的夸赞而高兴,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啦,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刘荣被盯得头皮发麻,于是问阿娇,“怎么啦,夸你好看都不行吗?” 阿娇气鼓鼓道:“抱我上去,小马驹太高,我上不去。” 刘荣看了眼马儿高度,分明能轻易上去,她这是故意为难,于是边抱边怨:“娇娇儿真霸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阿娇终于噗嗤笑啦。 “荣哥哥且说一说,阿娇怎么不许你点灯了呢?” “春满楼以及曹寿的事,你都不许我有意见。” 阿娇调皮一笑:“这么说,荣哥哥现在也不计较我见死不救的事啦?” 刘荣微微一笑,眼里有光:“想来,春满楼你是为了自保,曹寿的事完全是歌儿咎由自取,本身与娇娇儿无关。你是娇娇儿,一个独立的人,身为表哥的我,无权要求你做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毕竟明哲保身也是不错的选择。” 阿娇不想谈这个问题了,坐在小马驹的身上,小声地转移话题:“太慢了,还是那种高头大马骑着舒服呢。” 刘荣识趣也没说了,牵着小马驹,一步一步往前走,当看见小水坑就绕过,遇见小动物就吓跑。 后来,整个上林苑都是他们交谈的声音。 刘彻骑着黑色的小马驹快速追来并与阿娇并排走。 又在马背上,听他们相谈甚欢,自己插不上嘴,心里难免失落。 没过多久,刘彻灵机一动,向阿娇提出一个问题:“姐姐,假如山间有一普通百姓,过道时,鲜花满地,呼吸不畅,有生命危险,姐姐见之应当如何?” 阿娇坚定回答,“自是报官,不可能因为身份高贵而见死不救,我陈氏阿娇虽是一介女子,却也担得起身为郡主的责任,看见老百姓受伤,自当尽一份“爱民”“护民”的心。” 刘彻很认同,旋即向阿娇直言:“因此我们的皇室更应该保护边境百姓。这匈奴于边境百姓而言乃是最大的祸害,只要一日不除,边境百姓就不得安生,所以我愿习武,将来供太子殿下驱驰。” 阿娇自然不信他的鬼话,刘彻生来就是个野心勃勃人。 唉,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长相颇为稚嫩的刘彻,看完,阿娇竟然有“陌生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细细琢磨过后: 阿娇觉得,这种“陌生感”源自于她不曾了解真正的刘彻! 刘彻是什么时候有当皇帝的欲望呢? 应该是看到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吧! 她也曾经看到过民不聊生,尸横遍野的场景。 那一日,睢阳城外,她因为寻找秀旦儿而出城。 出城时,用的出行工具皆是豪车,豪车旁还有护卫队守护自身以及财产安全,反观,睢阳城外的其他百姓却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甚至还有孩童捡她吐剩下的“呕吐物”充饥。 这一日,她与荣哥哥外出游玩,在这重兵把守的上林苑内,生活安定又顺遂,可谓是幸福美满。 而此刻,说不定城外的某一处民不聊生,尸横遍野呢? 想到这里,阿娇忍不住问牵着马绳的刘荣:“荣哥哥,你的毕生所愿是什么?” 刘荣笑意吟吟地说:“自然是天下繁荣安定,百姓生活富足。” 阿娇满意地笑了。 也许她的选择,并没有错。 刘彻闻言,陷入了沉思,过往,他听窦婴太傅说过很多边境事。 比如:匈奴人是游牧民族,不兴农田,每每冬天来临或者没有吃穿用行的物品,就会骑着强壮的马来到大汉边境烧杀抢掠。 边境百姓们因此生活困苦,流离失所,所以他对匈奴“憎恨”到了极致。 每当午夜梦回,刘彻只会想着如何畅饮匈奴血,撕匈奴肉,还从未曾想过除了边境百姓需要照顾,这天下百姓也需要照顾。 阿娇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刘彻,惊叹他的身上的坚毅。 重生前,她就非常迷恋这种坚毅的气质。 此时的刘彻还未长开,相貌算不上可爱,配上坚毅的气质,有种小孩穿错鞋的感觉。 嗯,以当下大汉人民的审美来说,他的各项外貌指标都不达标,阿娇也认为大汉的审美是对的,任何一个人,不分年龄段,他的身材不宜胖也不宜瘦小一只,应当身体均匀,敏捷有力量才好。 现在的刘彻有点瘦,委实不好看。 刘彻被看得全身发麻,忍不住问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