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还是知晓的。” 言毕,阿娇斜眼看了一眼矮小的刘彻,直言:“不像某些人哩,前些天逃课,被我发现,还不敢接受惩罚,只知道扑进荣哥哥怀里撒娇躲避。” 刘彻的“脸色”瞬间像熟透了茄子,酱紫,酱紫的。看来姐姐对于上一次的事怀恨在心,居然当着他喜欢的太傅面前告状,实在太过分啦。 他可不能哭,在太傅面前哭,可就太丢面了。 旋即,他对窦婴施礼,有条不紊地说:“太傅,彻儿知错。” 窦婴本来就不喜欢逃课的皇子,望向刘彻的眼神瞬间严厉。 “十皇子殿下,您天资聪颖,不应该浪费您的天分,更不应该为了躲避责罚,向太子殿下求救,老臣罚您抄写“淮南子”一遍可行呢?” 刘彻瞪了一眼阿娇,旋即摆好姿态,向窦婴恭敬作揖道:“多谢太傅教导,“淮南子”集各家所长,于彻儿来说是有益的,因此太傅此罚算不得惩罚。” 阿娇懊恼,刘彻居然巧舌如簧,让窦婴更加喜欢他了。 窦婴听完,摸了摸胡须,心想,如果十皇子是皇储多好啊! 这念头刚起来又被压下,自古“立长不立幼”,可不能因为十皇子殿下聪慧而失了本心。 旋即窦婴言道:“孺子可教也。” 言毕,又向太子殿下夸赞刘彻:“太子殿下好福气,将来十皇子殿下必定能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刘荣微笑,看着刘彻的眼神越发柔和了。 阿娇心下直呼不好,想着提醒刘荣千万别被哄骗了,但多人在场,阿娇也不敢直言,思忖着以后找个机会,提醒荣哥哥防备刘彻。 ………… 这时自西南方向而来的一阵哭声,响天彻地。 众人只见平阳公主头发凌乱,哭着扑在窦婴面前,“窦大人,救救曹寿,他不小心碰到了花粉,快死了。” 刘彻听闻,脸色一沉,心想曹寿可不能在宫中出事,更不能在姐姐刘歌的身边出事,于是当机立断,作揖向窦婴禀告:“太傅,我去喊太医过来,烦请太子殿下与太傅跟着家姐一起去“事发现场”看一看曹寿。” 刘彻处理刘歌的破事太老练了,和前几天幼稚的表现不太一样了,阿娇有点心慌,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呢。 说到底,阿娇还是轻敌了,刘彻可是一位打破“立长不立幼”制度的君王。可是击退匈奴,征服朝鲜,通西域,开疆扩土,独尊儒术,加强中央集权,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君王。 这样的君王,肯定早熟。 阿娇越想越难受,恨不能抽死五岁的自己。 想当初,五岁的她,曾害怕刘彻的潜力,偷偷潜入汉阳宫,审视正在襁褓中的他良久,然后鬼使神差地掐上他的脖子,用力再用力,直到他嗷嗷大哭,呼吸不畅,她才松手。 他今天能活到现在,说她从前过于心慈手软也不为过。 这时,平阳公主刘歌趁她没防备,抡起手想一巴掌呼上阿娇娇嫩的脸。 好在刘荣反应力极快,制止了刘歌残暴的行为,并呵斥:“刘歌,你干什么?” 刘歌面目狰狞,“我干什么,你也不问问陈阿娇到底了干什么,还那么小,心肠却那么歹毒!” 阿娇一言不发。 刘荣质问刘歌:“你继续说!” “陈阿娇居然不管不顾,抛下我和曹寿跑了,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曹寿跟她又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见死不救!” 阿娇冷笑,忍不住发言:“刘歌,你故意拿带有花粉的粥喂曹寿喝,过后想栽赃陷害给我,你居心何在!” 刘歌的脸色先是一慌,然后很快镇定下来,陈阿娇又没有证据,怕什么? “你拿出证据来!”刘歌说话时,气焰特别嚣张。 阿娇面对刘歌的胡搅蛮缠,也不慌,旋即叫金潘儿与秀旦儿拿了平阳公主的侍女来,问一问便知刘歌耍什么把戏。 。上辈子呢,她清楚记得曹寿临死前,说的一句话:“长公主害我!” 这人啊,脾气秉性都是自小养成的,平阳能不顾夫妻情分害死曹寿,那么足以见得,小时候平阳也狗改不了吃屎。 平阳公主这时慌了,旋即如实招了:“太子哥哥,阿娘要把我许配给曹寿,我是真的不喜欢曹寿,他太文弱了,歌儿喜欢身强力壮的男孩,能骑马射箭的男孩,那种病怏怏只会读书的呆子,歌儿看着头疼。” 刘荣气得想打刘歌,可是见她还小,举起来的手硬是忍心没下去。 阿娇觉得,她和刘歌是同辈,她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