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得不踏实,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些凉风吹的头疼,后背搁在床榻上,总有些隐隐约约的疼痛。 忽而间,同感逐渐消散,只留下了阵阵清凉,再后来,便是她感觉到日光普照,进到了屋子里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这一次她无比的期待能见到什么。 果不其然,她还是坐在了那张熟悉的桌暗,手上还拿着滴着墨汁的狼毫笔,她抖了下发酸的手臂,回头便瞧见了那没有关合的窗子,这才意识到,原来昨夜里的凉风是从窗外吹进来,那股难耐的疼痛原是自己没有穿鞋跌倒在地上。 姝挽扶着头,揉了揉有些迷茫的眼睛,才放下手中的笔,动作轻柔的拿起桌上的宣纸。 左瞧瞧右瞧瞧,看那还未完全干涸的墨迹,才定了定神,许是离自己停笔醒来没过多久。 画技还是如此,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这画中重人物,但也重风景。 “泰和门?”她轻声的念初,继续往下看去。 只见一名身着白色盔甲的少年立于万军之中,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男人提着一把长刀,硬生生的挤到了后面,那刀落在他的脖子上不差分毫,似乎下一刻便能将那纤细血管划破,流出里面的鲜红血液。 但是少年却不露丝毫逊色害怕之意,单单勾起唇角,冷笑了声,讥讽道,“我大燕国土一分一毫岂是你所能觊觎的?” 男人抬手抚摸了下自己那光滑的头顶,先是啧啧了两声,随后看了周围一圈的士兵,笑道,“不光是你这灵安城,就连你们的都城,我都可以随之踩在脚下,倒是你们燕国好笑,既然派你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儿出征,怎么样,这战场比你在家里后院来的吓人吧?” 他随意嘲笑的话,引来身后的士兵们跟着肆意大笑。 少年与面前的男人平视齐高,眼里透露着狠意,他随意轻笑了声,语气里是无比的放松,“随你,你倒不如回去看看你的老巢。” 男人手中的刀一顿,眼神横扫似的射向了身后的人,只见那几个有点官衔的将军,互相对视了眼,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件事,就在他刚想转头嘲讽谢忱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跑过来了一个拎着蓝旗的士兵,他一见到这男人就跪下,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将军,将军,我们的营帐让人偷袭了!” 没办法,为了追击谢忱所带来的假象,他们几乎是空巢出动,营帐那里已经没剩下多少的士兵把守。正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你们带一半的人回去!”男人显然有些慌了,随手发起指令,按着谢忱脖颈间的刀却一刻没有松懈。 就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男人突然笑了出来,随后疯狂大笑,看着谢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蝼蚁,“你觉得会有人救你吗?兵营里的重要物资我已经让人转移走了,而你,本王听闻你是燕都那个纨绔世子,哈哈哈!到头来不过也是给人交易的筹码。” 谢忱的表情有一瞬的发愣,随即恢复正常,瞪着双眼看着他。 “啧啧,本王早就让人撤了营地的重要物资,为的就是给你们来一场瓮中捉鳖,擒拿主帅,只是没想到主帅没有出现,倒是抓了你这只小王,不过……也是值了!”那男人咯咯的笑着,无比的自信。 谢忱明白了,原是军队中出现了内鬼。 “不过,你该死了。”那男人不打算废话,手起刀落就想要结束谢忱的性命。 画面就在此僵住,也就停在了这里。 姝挽将宣纸按在手肘之下,头部突然传来痛楚,她只能腾出手轻轻揉着额角。 事情发生了许多变化,她先前的许许多多做法都改变了之前的结果。 她并不确定,这一次谢忱是否活着下来。若是照着之前的画册,那谢忱并不会出事,但若是因为她的一些原因在里面,会不会改变了什么。 “上天真是捉弄人,给了我机会知道我们的未来,我却被绕入了这个圈子里。” 她轻声念道,最后叹了口气,忽然间她拍案而起,心里渐渐有了声音落下来。 她要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改变什么。 说着,她在房内不断踱步,灵安城靠着塞北又接近西域,这个位置太过于偏僻,她不能贸然过去,得需要一个由子,那么这个理由该从什么地方来呢? 姝挽拧着眉,心事重重。 忽的听到外面鞭炮齐鸣,热闹的很,她上前将门打开,问着守在屋外的酒枝道,“什么事儿那么热闹呢?” 酒枝正合深月说着笑,转过头来道,“回小姐的话,今日科举考,街上到处都是鞭炮声,府内老爷也为了石公子燃了炮仗,每个院子都放一支。” 倒是给她忘了今天科考,她见那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