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欲言又止,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她是觉得,朝阳这话听起来真是怪异。 “好,小的让人包起来,送给这位小姐。” 张掌柜立刻带着下人出去,并且吩咐道。 姝挽温婉的笑着,浅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家的衣服又送回到了自己受伤,真是一分也不赚啊。 “那姝挽多谢公主殿下好意。”再怎么样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 朝阳揉了揉眉心,见天色也不早了,也打算打道回府,正要起身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姝挽,“谢忱出征了,你知道了吗?” 她那珠钗并没有晃动,但是那珠子,却晃了姝挽的眼睛。 “世子今日出征,姝挽恰巧看到了队伍。” “啧,本宫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也是让人心疼,不知道这一次他是竖着去的,不会躺着回来吧。”她像是嘲讽似的说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马革裹尸还,也算是件好事。” 她留了句话。 姝挽靠在椅背,思量着她话里的意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公主,您的衣服……”张掌柜进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朝阳的身影,只剩下姝挽独自坐在那儿。 “东家。”他立马改了口道。 姝挽扫了眼张掌柜手里装好的衣裳,叹了口气,开着玩笑道,“掌柜的收起来吧,我就不要了。” 张掌柜没有将衣服放下,仍是端着衣服递向姝挽,“方才公主说将这个给您,若是以后您碰见了她,她若是问起,您也不大好交代。” “给您添麻烦了。”姝挽道。 张掌柜摇摇头,看着姝挽的疲意,不忍心的开口,“东家被苏逸轻那小子气坏了吧,我也听他们说了。” 姝挽摇摇头,“没有,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并不与他计较。”随后她摆摆手道,“掌柜你先去忙吧,毕竟今日才刚刚开业。” 张掌柜将衣服摆在那儿,便退下了。 姝挽再坐了下便打算离开,出去时瞧见了在前厅和人交谈的莫清澜,她下意识的顿住脚步,绕了路,从后门出去。 实在是不想和他碰上。 酒枝本是在前门等着的,有个下人跑来和她说明了情况,她便匆匆赶着马车赶往后门。 “小姐。”酒枝唤道。 姝挽坐上马车,靠在软垫上,一天端着的情绪,终于释放了下来。 “小姐,今日过得还算开心?”酒枝感觉出了姝挽没有精气神的模样,开口问。 “嗯……今天任舒和冉行她们做了什么?”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问道。 酒枝看了眼马夫,掀开帘子走到马车里。 “小姐。”她道。 姝挽指了指右边的位置,“坐下来说。” “任舒小姐总是往外边走,午膳和晚膳的时候也总是会出去。”酒枝道,“夫人还问起这事儿,说三小姐怎么总是往外跑。” 姝挽听着心里“咯噔”了下,警觉了起来,“夫人还说什么了吗?有派人跟着任舒吗?” 酒枝并不清楚为何姝挽的反应如此大,显然有些被吓到了,她慌张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姝挽慢慢开口。 “夫人只是随口一提,其他的便什么也没说了。”酒枝道。 姝挽这才松了口气,若是让母亲知道任舒在外面做的这事儿,她一向最重家风,非得将她的腿给打断,赶出家门。 算了算时间,后日便是殿试的时候,也难怪她会频繁的出府,原是为了沈秉文。 “那她现在回来了吗?”姝挽问。 酒枝摇摇头又点点头,稀里糊涂的开口,“奴婢出来的时候好像碰见了三小姐往回走,大许是应该回来了。” “好,你让马夫加紧点,我们快点回府上。”姝挽道。 临近这个日子,除了殿试这件事重要,那就是还剩下母亲给任舒选的亲事。 她又要两头跑去解决这件事。 这样想着姝挽突然开口,“酒枝,停车,往左边走。” “是。”酒枝吩咐了马夫。 马车跌跌撞撞,姝挽的心情也跌跌撞撞,双手搅弄着一方白帕,心里也跟着上下晃悠。 能否再拖一拖时间,就看这一次了。 “公主府到了小姐。”酒枝见眼前这诺大且华丽的公主府,有些呆愣,每次来这里都会被这里的繁华程度所惊羡道。 姝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