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她撒娇,任舒先受不了了,拿起她的一颗黑棋就落在了局点那个位置,“这里。” “看,还是妹妹疼我。”冉行看了局面,笑了笑。 姝挽无奈的摇摇头,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脑袋,宠溺的笑道,“你这怎么还得靠这样赢吗?” “二姐姐呀。”任舒也跟着笑,手上却下了颗棋。 一看到她这颗棋,冉行可笑不出来了,忙将棋面打散,嘟着嘴喃喃,“不玩啦,不玩啦,真是没意思。” “这样就不玩了,你下不过任舒的。”姝挽失笑。 任舒一副习惯了的样子,不在意的开口,“能在冉行手上赢一局,都是罕见。” 因为只要到快要输了的时候,冉行就会耍小孩子脾性,硬生生将局面扰乱。 “哼。”冉行下了卧榻,“我不和你们下了,时候不早了,今夜还要去药铺守夜呢。” “怎么晚上还要去药铺?”姝挽蹙眉问道。 冉行一看姝挽变是严肃便不敢闹,规规矩矩的解释,“因为我和几位师哥师姐轮着来的,今夜到我了,防止有些伤患夜里找不到地方救治。娘亲也同意了。” 她临时补上了句,生怕姝挽再说些什么。 姝挽叹了口气,母亲向来对她们很放松,管的不严。 “你小心点,晚上不大太平。”她提醒了句。 “好,冉行先告退了。”冉行说道。 “二姐姐慢走。”任舒看着她的背影道。 等她走远后,任舒下了卧榻,走到姝挽身边,问道,“阿姐今日怎么出去了一整天,我们本来是想等着你一起玩的呢。” “今日去办了些事,怎么样母亲没有来寻你麻烦吧?” “夫人倒是没有寻我。”任舒道,“只是我担心阿姐因为我的事儿和夫人闹得不可开交,这……不大好。” 姝挽无奈的笑了下,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开口,“我与母亲迟早是要闹的,只不过早晚罢了,如果能因为你这件事儿,让母亲看出我们并不是她随意操纵的一只玩偶,那也是最好的。马上就到上元节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出去玩玩。” 说到上元节,任舒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拉着姝挽坐到卧榻上,悄悄的凑到她耳边道,“那日你与向家小姐一起出去游玩,那夜里谢世子来过府上。” “你说什么?”姝挽突然扬声开口。 “想必阿姐已经认识了沈秉文。”任舒不再隐瞒,做的坦荡些,她继续道,“他今日得到了一位官人的欣赏,跟到府上去时,听到那些贵人交谈,说是陛下允了谢世子随军出征这事儿。” “我也不怕阿姐怪我,我便直说了。阿姐和那位世子爷的关系在我看来并不一般,幼时在江南是如此,现在在都城也是如此,那日夜里我本想偷溜出后门去见沈郎,将新买的书册赠予他,结果便与门外的世子爷撞了个正着,我想,他应该是来寻你的吧?” 她说完,闪烁着眸子看着姝挽。 姝挽避开她的眼神,打心里不相信她的话,只当她开玩笑。 可是任舒向来看的开,她继续道,“阿姐心悦谢世子吧? 听到这话,姝挽慌张的摇了摇头,环顾了周围一圈,生怕被其他人听了去。 “我看的出来,阿姐提到他时眼里总会带着柔意,有他在的地方,阿姐的目光永远都是在他身上的,虽然阿姐隐藏的很好,但是任舒的目光也一直在阿姐身上,所以,我绝对不会看错。” 是啊,任舒总会把目光下意识的放到姝挽的身上,因为姝挽从小便是她们的榜样,也因为姝挽从小就是府上最规矩最懂事的小姐。 “阿姐不回答,我当阿姐默认了。” …… 姝挽许久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前方那随意跳动着的烛火,盯着那蜡油一滴滴的落在。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嗓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压抑,但却异常的坚定,“是。” “什么?” “是心悦他。”姝挽重重的点点头,伸手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玉佩。 那是宫宴上捡到的那一块,她一直放着,一直放在身上。 “怎么会不心悦呢,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她轻声细语,眼神坚定。 不知为何,任舒松了口气,她盯着那块玉佩笑着说,“那样就好,我觉得谢世子也同样心悦姐姐你。” “嗯……”姝挽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捂嘴偷笑,“你这比笑话还要好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