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燕都贵族里露个脸,让她们知晓,我背后还是有个公主的,这也不失是个好事儿,只怕啊,无功不受禄,她到时候要我们做些什么也不好推辞了。” “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也是姝挽这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便,无论这个朝阳公主想做什么,她们都得提前有应对的法子。 …… “殿下。” 起了风,二人说话的声音也吞没在了夜空中。 “殿下。” 他又唤了声。 面前的男人才回过神,才过了一两日,原先朗朗少年变得有些落寞了下来,独自坐在高楼上饮着酒。 下属还想再唤什么,便被一只手拦了下来,那人一袭白衣踱步自男人面前,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对于面前男人的颓废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不过很快便被隐藏了下来。 “殿下便如此一蹶不振了?” 李允闻言猛的转过头,看向面上的人脸上都紧张了几分,“你不是说你会帮我解决的吗?你可是欺骗于我?” 那人轻笑了声,伸手拿过李允手里的琉璃酒盏,随手丢在了一侧,虽是谦卑的立在下面,却无时无刻给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他玩味似的开口,“所以,殿下知道为何在下不愿意做您的门客了吧?” “在下做的一切都需要殿下慢慢的等着,怎能急于一时呢,不过是撤了殿下江南一区的管辖权,那又如何?边疆战事突起,你所担心的李嵊和谢忱,必有一人会随着左将军西征,那到时候燕都不就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了的?其它那些个牙牙学语的小皇子,您不会还害怕着他们会是您争夺皇位的对手?” “您放心,是您的终究是您的,您现在所要做的事儿,是将他们二人其中之一送出燕都,这样,才是公平的斗争。” 李允诧异的抬头看着他,激动的都有些说不出话了,双唇微颤着,似乎非常赞同他的说法。 “殿下不能如此狼狈,你们还不快带殿下去整理整理,二皇子殿下,您该去丞相府看看了,您已经很久没有探访那位老丞相了。”他好似随口提了一嘴,摆摆手身侧的那些侍女立刻上前扶着李允去整理仪容。 “你等着本殿。”李允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楼台四处敞着风,莫清澜张开双臂随意的感受四面八方吹来的寒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座燕都城,他长吸一口气,心里权利的种子在不断的萌芽,似乎已经要抑制不住。 他所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可以替他扫清障碍的傀儡,不过现在,这个傀儡还有用,他当然要劝着。 否则,谁去对付谢忱他们呢? 屋内进了凉风,使的姝挽从梦中惊醒,见天色暗沉,没有亮意,她也不打算唤醒酒枝,独自下了床,小步走到窗边,正打算关上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小口子的窗户,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手上动作一顿,眸光变得凌厉。 她记得她关了窗子,况且,这窗好似是从外面打开的。 若是这般说来…… 那便是屋内进了贼。 是贼便算了,她任他拿屋内的银子财宝,可若是不是贼呢…… 她没有异样的关上了窗子,慢慢挪步到了床边,忽然惊觉什么,朝着屋外大喊了句,“酒枝,有老鼠啊!” 幸好,酒枝并没出什么事儿,也没有“睡”过去,守在门口,听她这一嚎叫立刻冲了进来。 接着月色屋内明暗交缠着,姝挽也不管其它闭着眼就朝着门口跑去,正好和进来的酒枝撞了满怀。 “怎么了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酒枝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也不敢耽误,连忙问道。 姝挽拉着她的手,语气颤颤巍巍好不害怕,“床榻那处进了老鼠,你快点上灯去瞧瞧。” 酒枝立刻去了火折子点上了屋内的灯,等点了一圈,屋内也完全明亮了起来。 姝挽借机环视了屋子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送了口气,她只怪自己是虚惊一场。 “小姐,老鼠在哪儿呢?”酒枝问道。 姝挽走到屏风旁随意指了一处,“在那……”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屏风之后,那清晰可见印在地砖之上的两只黄土脚印。 她立刻小跑到了窗边,便瞧见原先她关好的窗子又被人打开了。 …… 姝挽身子颤抖了起来,背后渗出了冷汗已经将她的里衣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