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肩。 姝挽有些恍惚,她想起了画里她和谢忱的故事。 他们像是陌生人,她和他总是隔着段距离。 可是……是因为她主动的靠近,才让她们的关系发生改变的吗? “还劳烦世子爷多照拂。”面对着谢忱的揶揄,姝挽也学会了回嘴。 只是她这回嘴的力道不大,只是挠人心痒痒罢了。 “也是,在这儿,还得靠我。”谢忱抬起下巴,若是有尾巴,怕是已经翘上了天。 姝挽失笑,余光瞥见另一边太和殿门口围着的众人和那逐渐朝着她和谢忱走过来的巡逻侍卫。 她连忙转过身,扬起一抹恰当好的微笑,朝着站在众人首位的张公公走去。 “张公公。” 她声音清脆柔和,一下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姝挽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那些人。 看着都是些大臣,穿着官袍。 其中该有笑着看着姝挽的李嵊和眼里藏着不甘的李允。 张公公听着声音,长舒口气往姝挽这边走过来。 “南小姐来了,这边请。” 因为陛下说要等着姝挽到了再觐见,所以一干人等都再外面等着。 他们见到姝挽,各怀鬼胎。 有的人看着姝挽眼里藏着不屑,只是觉得一个黄毛丫头。 有的人看着姝挽眼里藏着打量,很想明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值得陛下如此兴师动众。 姝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打量的目光,但是她却不在意,跟在张公公的身后朝着内殿走去。 谢忱没有同她一起出来,等了片刻才走出来,见到外面那一半乌泱泱的人,忍不住嗤笑声:“不知道的以为,各位是来早朝的,只是见这日头,早朝也都结束了。” 他话里带刺,眼里带笑的看着李允那边,随后耸了耸肩,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转过身,慵懒的开口:“走吧,各位大人。” “世子说的是,这太阳都悬在正头顶上了,可不大呢。” 本是没人敢接谢忱的话,场上唯一敢开口的便是李允。 他语气阴阳,让人听着不舒服及了。 谢忱哪里是会在嘴上输得人,他当即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允,而后语气上挑:“也是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了,还有人闲情晒着太阳呢。” “世子教训的是。” 眼见二人话里冲突了起来,一位饶有眼见的大臣立刻做起了中间人,连声劝道。 李嵊则是在一侧笑而不语。 “嗯。” 谢忱留下句话便进殿内。 姝挽随着张公公进去。 大殿内最上方摆放着那座龙椅金黄灿丽,照的人不自觉的便心生畏惧。 皇帝坐在正中央,明黄的龙袍将人包裹于中,正俯视着打量众人。 “陛下,南小姐到了。”张公公开口道。 姝挽行礼:“小女南氏姝挽,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姝挽,如同针芒一下一下的扎着姝挽的后背。 “你便是南家的那个姑娘?”皇帝的声音醇厚,虽是温和的问道,却在默默的施压。 姝挽点头,看向了站在陛下身侧的张公公,见张公公朝她笑了笑,她方才开口道:“正是。” “朕记得朕刚登基那些年,放了些□□时候的罪臣,若是没记错的话,里面是否有你南家人?”皇帝思虑了下询问道。 姝挽脸色如常,镇定自若的回答道:“回禀陛下,家父正是南家。” “当年是因为结党营私是吧?”他又问道。 姝挽身子紧绷了起来,皇帝的问题犀利,直接揭开了她们南家的耻辱。 “当年是家父错信他人。”姝挽硬着头皮答道。 “哪有什么错信不错信的,不过只是趋势而往,人之常情。” 谁知,天子竟替他们解释了起来。 “这也算是告诫了以后的人,不得再犯此等错误。” 他意有所指的开口。 果然他话音方落,原先在门外的一些重臣们便入了殿。 这话很明确,是在说给他们那些人听的。 “陛下说的是。”姝挽应道。 “你不必怕朕,今日朕是为了除疫的事儿来给你嘉赏的。”皇帝见姝挽应他的话迅速,半说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