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匆匆忙忙赶回家的。 姝挽受宠若惊的看向他,语气却还是十分平静,“爹爹。” 南老爷抬了抬手示意姝挽免礼,又看向南夫人,命令似的发言;“我同姝挽说些话。” 南夫人明白南老爷这是要遣退她,脸上还是笑着,道:“那我先走了,老爷和挽挽好好聊聊。” 待她走后,南老爷挪步坐上了南夫人方才坐了的位置,双手平放在膝上,目光柔和却有着若有若无的压力。 “什么时辰回来的?”他问姝挽道。 看似是一句平常的问候,却让姝挽的心下意识紧了起来。 她连答出口都话都在心里摩挲了遍,才开口,“今日午时左右到的。” “听说这次你也算立了功?”他并不是在问姝挽,而是再说着一句已经落定了的话。 这无形的压迫快要让姝挽喘不过气来,这太过于平静,以至于她猜不到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是女儿该做的。”姝挽道。 “你该做的?”南老爷突然笑了声,几近逼问的道:“今日我下朝的晚了,是陛下留的我,陛下问我关于你的事儿,夸你厉害,一去江南便遇上了疫病也就罢了,还有这样厉害的病的药方子,这可是连宫中派过去都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儿啊,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南靖房说着便带了些怒气,想他从被贬到现在,唯一一次面了圣,还是因为一个女儿,就算是面了圣,陛下讲的也大多不是什么好话! 姝挽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生性多疑,因为这件事的巧合,现在大概是在怀疑这次疫病是她和三皇子创造出来的巧合。 这也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真是……百口莫辩啊! “爹爹,此次事出巧合,我从小体弱多变,药吃多了,意外知晓了这个方子,最初我也只是拿自己做了试验,没想到……还真的奇药。” 事已至此,她已经不能将自己和这件事儿撇除干净了。 “你知道陛下想赏赐你什么吗?”南靖方问道。 姝挽怎会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要封你乡君县主当当。”南老爷脱口而出,语气里却不见丝毫骄傲。 “什么?”姝挽瞪大了眸子,却不敢相信自己听明白了话,陛下居然要给她一个封号? 这只有皇爵之女才有的封号,怎么可能让她也有? 姝挽震惊之余,心里更多的是惊悚。 帝王心海底针,陛下既然有这一个想法,那么更加代表,她如果被封了乡君县主能为他带了什么? “我见你若是做了这个,那若是以后有什么藩王侯爵需要和亲,都可以将你扯了去!”南靖方痛心疾首的开口道。 “可是这是陛下的意思,我等反驳不了。” 他又道。 姝挽沉了沉脸,心里却有丝丝想法在悸动。 如果她没有这个封号,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入不了朝廷,若是她先有了这封号,说不定以后若是再有功,便可封诰命……若是封了诰命…… 她细想了下,这个封号对她还是很有利的。 但是对于南家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事。 燕国虽是大国,但周边仍有两股同等势力在暗暗拔劲,处地也不容乐观,再加上北方还有先王设下的藩王,正无时无刻盯着燕都。 如若陛下不想武夺,那和亲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和亲总是要出一个人的,陛下想的远,将想法打向了臣子的女儿。 见姝挽不说话,南靖方以为她被自己给唬住了,这才缓缓开口作为一个解围人:“不过若是二皇子当了皇上,比必然不会让这事儿发生。” 姝挽也不想管二皇子给爹爹这种臣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反正这些汤里面没一味好药。 “还有一事,听闻你与世子谢忱走的较近?又和朝阳公主关系密切?”南靖方又问道。 此时此刻姝挽倘若还不感慨爹爹消息的灵通,怕是愧对了他的这些话。 “世子不过有几面缘,但公主,只是她与我较为投机。”姝挽道。 “我也不管你这些密切不密切,这些是你母亲该管的,爹爹只是想告诉你,朝阳公主毕竟是三皇子的妹妹,可不得太密切了。”南靖方道,“近日,二皇子又招了两位门客,我瞧着都是些样貌非凡,家世显赫的男子,改日带你去见识见识。” 听他这般说来,姝挽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南靖方的意思明确,他怕是想在这些人里面给自己找一个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