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长袍布衣的男人急匆匆走出来。 他开了门,见到门外立着的二人面生,愣了刻。 酒枝抓紧开口道,“不好意思公子,我与我家小姐今日本是想去护国寺上祈愿,奈何迷了路,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我家小姐走了半天路,脚酸口渴,可否叨扰公子赏杯水喝。” 她说完,姝挽就跟上开口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沈秉文,“叨扰公子了,我主仆二人属实是愚笨了。” 这人生的儒雅,虽一身布衣,却挡不住身上那股子书生气,长袍坠地遮不住他那俊俏眉目。 沈秉文也没多想什么,这里过去两里路便是上护国寺的路,树丛高,每日都有人迷失。 “二位姑娘请进。”他侧身让二人走近。 姝挽跟在身后,打量了下屋内的摆设。 屋内捡漏不过是一张圆桌一张书桌,看起来物品少的很。 灰暗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荷包,那荷包颜色艳丽,一下便吸引住了姝挽的注意。 那模样熟悉,她曾经见到南任舒偷偷做这个。 姝挽最不愿意想要出现的一个猜测却慢慢的落了实。 “公子……这是有妻子在,贵夫人在哪?”姝挽轻声问道。 沈秉文闻言看了眼桌上的那个荷包,那本是南任舒送给自己的生辰礼,他每次学到累时,便会拿出这个荷包放在一侧,这样仿佛南任舒就在自己的一侧,他攻读也会有动力。 “不是妻子。”他摇摇头道,但是眼里的光芒却让姝挽有些心悸。 “那便是心上人了。”姝挽道。 沈秉文没有否认,而是倒了两杯热茶递给姝挽和酒枝。 姝挽接过茶盏,道了谢,她心里已经似明镜的。 “公子可是再为科举做准备?”她的目光移到了那满墙的书册和八仙案上未干涸的墨渍。 “是,我答应了人要考上功名,光明正大的将她娶回去。”沈秉文说到这,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似他已经刻画出了未来的模样。 姝挽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笑喝了杯茶。 沈秉文见她们二人沉默,也看出了这位小姐不是话多的人,便选择给他们一个安静的休息的时间,自己躲回位置上,抓着时间读书。 姝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她很想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他那位心上人是不是南任舒,但是她问不出口,任舒瞒着和这个公子的感情,无非是想赌,他能出人头地,而后再八抬大轿将她抬出那个牢笼。 过了片刻,她们便收拾了下站起身,打算离开。 为了圆前面的慌,还特地请沈秉文为他二人引路,带她们走出去。 沈秉文倒是不在意,反而热情的很,将她们二人送到护国寺山脚下才离开。 待到他离开后,酒枝才面色凝重的开口,“这位公子瞧着是为用心的读书人,不过他说的那位,不会是三小姐吧?” 她也只说了个猜测,并没有像姝挽已经确定下来。 “你今日什么也没见到,不准多问。”姝挽柔声道。 酒枝点点头,不问其它。 “小姐。” 那边深月和车夫驾着车到了跟前。 “小姐可还要去护国寺?”深月问道。 姝挽摇摇头道,“先回府吧。”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证实和询问。 南府门外。 姝挽进了门,直接朝着南任舒的院子里走去。 南任舒才刚刚落脚,便听到下人说大小姐来找。 她来不及歇息便小跑了出去,远远见姝挽的影子,莞尔笑道,“大姐姐回来了?” 姝挽抬手避了下人,款款朝着南任舒走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也不说话,拿起琉璃盏,到了杯茶,递给南任舒。 任舒被这一套动作弄得有些迷楞,大姐姐才回到府上便来寻她,她以为大姐姐是想她了,但又见大姐姐面色不好,沉默不言,她心里开始忐忑了起来。 姝挽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抿了口。 “阿姐,怎么了?”南任舒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方才去哪儿了?”姝挽才开口问道。 她语气淡然,却扰的任舒的心里七上八下。 任舒愣住,她没想到姝挽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准备,有些结巴了起来,“方才……出去了。” “我方才回来,路过了护国寺,看到了你的马车,想唤你,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