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你这是怎么了?太热了吗?”李嵊紧追不舍的问道。 “无碍。”谢忱摇摇头,看着李嵊问道,“你寻我来何事?” 李嵊坐见要谈起正事,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端过一侧的茶盏,轻轻抿了口缓缓道,“这次江南之行到目前为止,我们是成功的,但是最后成功与否就看这最后一关了。” “这一关会过的。”谢忱面色下沉,语气冷凝,“这些难民病好了之后,吃食便是一大难题。” “不过,这次调动了苏州城内许多富商以及买了许多粮食,希望这一关能过吧。”李嵊道,突然他笑了声,戏谑的开口道,“本皇子这次倒是能过,你回京城还有一道好果子要吃呢。” 谢忱轻笑了声,他这一次突然在苏州冒了头,估计早就已经有人往上报了去。 “无所谓,反正他眼中容不得沙子也不是一天两天。” “嗯,这次也多谢你了。”李嵊说道。 谢忱无奈一笑道,“本世子不过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这里剩下的得了疫病的患者还有多少?”李嵊问道。 “还有千百号人,药吃了估计晚上便会好。”谢忱缓缓开口道,“若是不增,那么不出一晚,那么不出一日,他们变会恢复。”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便是疫病过后,剩下的那些百姓的粮食问题,届时又会出现一批难民,饥荒便开始蔓延。 饥荒又是一大难题。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想好了办法,若是真到了那时,也可以解决。 这夜,每个人过得都不舒坦。 不止江南的人,燕都的人也悄悄的派人过来打听消息。 此时,赵拟孙还陪着自己差点被打瘫的儿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儿啊,你疼不疼呀。” 赵敬安根本没有功夫回答他的话,疼的龇牙咧嘴,乱叫着,紧紧的咬住毛巾。 “儿啊,很快就好了。”赵拟孙看着心里难受的很,那叫一个恨啊,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此时,屋外有人敲了敲门,下人走进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面色一凝,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便快步出去了。 屋外的院子里,那日的男人又出现在那。 他背对着赵拟孙,语气冷淡,“你小心点,别让人抓住了马脚,一定要让主子全身而退。” 赵拟孙心虚的眨眨眼,“是……是。” 那人许是察觉出了他的害怕,目光阴冷的开口,“主子这次可是放了十双眼睛在这儿,你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着,切不可忤逆他。另外主子正在调查,到底是谁泄露了治病的药方子,你在这查查,谁做的。” “是。” 月黑风高,还伴着丝丝凉风。 翌日。 姝挽起得大早,昨日夜里她回到府上想要见见林燕惜,被她的丫鬟拦在了门外,说林燕惜已经歇下了。 她心里放心不下,这大早又想要去看看。 因为有了药,这药效又出奇的好,许多人都在一夜之间康复。 这府内又热闹了起来。 但是姝挽也是奇怪,前往林燕惜院子里,人少的很,只有几个陌生的婢子在处理花草,而常常在林燕惜身边的婢子她一个也没见着。 “表小姐。”有个婢女见到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上前道。 姝挽点点头问道,“表姐去哪儿了?” “回表小姐,今早小姐便出去施粥了。”婢女答道。 “今早便去了吗?”姝挽疑惑道。 若是今早,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 她问道,“她一个人吗?” “小姐带了几个下人出去的。” “好。”姝挽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林燕惜。 她奇怪的很,周长生才刚刚离世,正常来说林燕惜不应该正是伤心的时候,怎么还会有心去施粥。 姝挽带着酒枝又带了一个熟路的丫鬟便出了门。 外面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有百姓出了门,虽然经过了这场大疫,但好在苏州经受的较晚,也最晚受到影响,影响较小,恢复的也快些。 走到城门处,一堆又一堆的难民挤在一起,但是又分了好几个批次,有好几个摊位,看似不止林燕惜一个施粥处。 但好在林燕惜的施粥处在最外处,一下便让人瞧见。 “表姐。”姝挽唤了声然后慢慢走近。 虽然人多声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燕惜一下便听见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