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父皇,儿臣愿主动请缨。”李允半跪在大殿中,双手抱拳,看似十分决绝。 但皇帝并没有领此愿,而是将目光投向李允身侧跪着的那个身着铠甲的男人,“左将军,此是你见如何?” 左城听闻天子问话,这才抬起头,“臣认为,此是事出江南,乃楚凡之错,不可让二皇子再下江南!” “左将军,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这场疫病是本皇子造成的?”李允眼见左城将话口递向了自己,抓着话尾,铿锵有词的对着皇帝开口,“父皇,而成绝无如此狠毒!” “够了!”皇帝受不了他这般的胡闹,面色冷凝,继续问道,“那左爱卿的想法是什么?” “回陛下,臣认为应当派遣和楚凡无亲无故之人,免得有何包庇,况且此事加急,不可再拖!” 左城话落,身后便有一些其它大臣忙出列,着急声讨楚凡。 李允见着这个场面,差点要站起身怒骂那些大臣糊涂! 但他还未开口,文臣首列严太傅,先站了出来,朗声道,“陛下明察!此事不止关系我朝百姓的性命,更关系我皇室之严明,近年来,疫病已然少发,但前朝却疫病不断,若是疫病全国爆发,那将是生灵涂炭啊!老臣觉得此次疫病的缘由是因为夏日暴雨而造成的洪水,那么便应该派遣有治理水患之历的人!” 他这话落,那边李嵊掀开衣摆便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曾在蜀地进行一系列的洪涝治理,儿臣认为,儿臣可以胜任!” 这一来二去的话术,饶是愚笨的人也听明白了,更何况是这些国之栋梁? 皇帝沉默不语,盯着李嵊许久,眼里似乎有些松动。 这样的动容没有逃过李允的眼睛,他知道父皇是想给自己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但若是再被李嵊等人阻挠下去,他怕是便会错失这个机会。 “父皇,皇弟对江南之地并不熟悉,倒是儿臣熟悉些,儿臣···” “想必皇兄是对那边的人熟悉些吧···” 李嵊不耐烦的打断了李允的话,意味深长的开口。 李允的脸色煞白,连着摇头,“父皇明察,儿臣绝对没有和这些党臣勾结!” “够了!”这是今晚皇帝第二次打断了李允的话,他面色铁青,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李允给气昏过去。 听见李允说这些,那些本站在李允阵营的大臣,只能缩了回去。 这三皇子还没有明说些什么,二皇子便上杆子的承认了,这样的脑子他们实在不敢开口接话。 “父皇息怒,儿臣认为,此事,儿臣可以解决!”李嵊抓紧时机开口。 现在皇帝生气的很,也不想给李允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能扶额同意了李嵊的话,“嵊儿,今夜便出发,连夜到江南,一定要制止住那疫病,万万不可,让其蔓延到燕都!” “左爱卿,朕命你协同三皇子,若是遇到什么暴民,你大可以直接动用军力!” “臣领命!” ··· 从养心殿散去,李允的命已经掉了大半,父皇今日虽未提一嘴怎么处罚楚家,可这等的就是秋后算账! 若是楚家倒了,他李允的左膀右臂也掉了一只! “二皇子,你怎么还未离去?” 突然身后有人轻声唤了他一句。 “你怎么在这?”李允惊讶那人的到来。 “二皇子不必担心,臣有的是法子,不让李嵊处理好这件事。” “当真?” “二皇子放心,这次他下那江南,命就不用回来了!” “好,本皇子信你一回。” —— “落雨了,落雨了,快把那些衣裳收进来!” “深月!小心点,那件袍子贵的很!” “那是小姐在今日寿宴上要穿的衣裳!可不能淋湿了去!” 屋外闹哄哄的,吵的屋内的人睡不下去。 桌上湿黏黏,连带着身上都泛着湿气,这让姝挽难受的很,不太开心的睁开眸子。 果不其然,又一次画出了这些本不该有的东西。 画不同前几次,零零星星的人,这次画上皆是人,有男人躺在街上,女人趴在床上,孩子躺在娘亲的怀里,到处都是推车,推车上皆盖着布,远处的房屋燃着火苗,虽到处是人,却毫无生气。 就像是死人一般。 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捂着嘴,像是在咳嗽般,面容紧皱。 画卷很长,她隐约间能认出这是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