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里都是花,待会儿世子爷起疹子了。” 她说完二话不说的便迈着步子离开,谢忱跟在她身后,学着她的步子走,双手负在身后,手掌握的紧紧的。 “我以为世子爷把我忘记了。”等到出了花丛,姝挽才小声的开口。 闻言至此,谢忱愣了愣神,他的确不想让姝挽记得自己,只有姝挽与他离得远,才能不受到他所受到的牵制。 见谢忱目光紧锁着自己发愣,姝挽脸颊处那股热意又涌了上来,连忙瞥开了视线。 “本世子怎么会忘记一个把小爷丢在江南的坏小孩呢!”谢忱闻言歪了歪脑袋低笑了声,凤眸中夹满戏谑。 “我没有···”姝挽连声道。 “没有就没有吧,本世子宽宏大量,不在乎。”谢忱双手环胸,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谢忱心眼子小? 姝挽听到这强忍着不笑出声。 他难道不清楚自己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小心眼吗? 若是别人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他便要十倍的奉还回去。 “另外呢,本世子见小时候与你有三分交情,便告诉你,让你的朋友,包括你,离李允远点,小爷我和他不对付,到时候哪天打起架来,把你们这些有关系的都一些打!”谢忱冷哼一声,扬着头,下巴微微翘着,眉眼里满是不屑。 “小姐,奴婢来···世子爷?”酒枝抱着外衫,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一来便看见小姐身前站了位身形硕长的公子,走进一看才发现是谢忱,语气都变了调。 谢忱见南姝挽的婢子来了,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还是那副矜贵傲气的模样,转身便打算离开,走了两步,是又想起什么不快的事儿,脸上都显着三分愠怒,大步走到南姝挽的面前,语气有些恶狠狠的道,“下次少喝些酒。” 许是知道自己这句话不太妥当,末了,又加了句,“朝阳现在见你好,别带坏她了!” 他说完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留姝挽诧异的回味着那句话。 “小姐!小姐!世子爷都离开了,您怎么了呀?”酒枝走上前将外衫披在了姝挽的身上,却见她一直发愣,于是轻轻问道。 “没怎么,我们走吧,天色也不早了。”姝挽回过神,带着酒枝离开。 经过刚才那番事儿,姝挽身上的酒味也淡了很多,那股醉意也渐渐的消散。 待走到公主府大门口时,谢忱那辆镀着金边的马车才离开。 马车里谢忱不耐烦的往自己手上涂着药膏,而李嵊坐在一侧满脸笑意的看着。 他以为左右不过一刻,他也没有碰到那些花粉,但是却也还是没有逃过,手背上已经微微泛红,起了些许疹子。 瘙痒难耐。 “世子爷,好些了吗?”嵩觉鼻子灵,一下便问道了谢忱身上的花粉气味。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手背上,减弱了手背上传来的瘙痒。 “无碍。”谢忱放下药瓶,抬眼看着一侧的李嵊,凝眉道,“你坐这里作甚。” “本皇子等你等的可苦呢,瑾之,花园的花好看吗?”李嵊调笑道,意味很明显。 谢忱不理会李嵊话中别的意味,依旧是一副冷傲的模样,“你说说吧,特地在这儿等我,肯定有什么大事,三皇子日理万机,别太耽误时辰了。” 李嵊见谢忱这这一样的作态,也不自讨无趣,正了正神色,缓缓开口,“左副将回京了,你可知晓?” “嗯。”谢忱不大意外,左副将是先皇后的胞弟,自从先皇后离世之后便远离燕都,久居边塞。 “他带了消息。”李嵊说道此,面上凝重万分,语气中都带着浓重的担忧,“都城外三百里地,正在闹疫病,但是因为该地的县丞怕京上责怪,迟迟不报,他怕若是等到传到燕都,疫病怕怕是也要蔓延至此。” 疫病不是小事,死亡的人数多,传播的速度也快。 前朝便出现过一次疫病,那时人口便掉了一半。 谢忱也皱了皱眉,面色也沉重了起来,“就真的没有人知道?” “燕都里肯定已经有人知晓,但是却不说。”李嵊没有把话说完,但他们二人都懂后面是什么意思。 怕是有人要借着这次疫病,赚些危难钱财。 “去找严太傅。” —— “酒枝。”姝挽看着马车离开,直到看不见,她这才收回视线,回头唤着酒枝。 酒枝走上前为姝挽放下了车凳,扶着姝挽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个人正等着姝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