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是畏惧三分的。 “民女是礼部周侍郎之女。”周怜笙也不敢正眼看着李嵊,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开口。 “来日本皇子会带着朝阳前往周侍郎府上,登门致歉。”李嵊看了眼朝阳,语气十分不耐,“还不快将周小姐扶起来!” 李嵊眼神冰冷,吓的朝阳快速的弯下腰将周怜笙扶起。 “各位还瞧着,是要回去写书吗?” 谢忱冷不丁的开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在场的人瞬间逃散,害怕着这谢世子做出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姝挽靠着亭边,紧紧的靠着亭柱,本就是小心翼翼的站在那儿,人群一动,姝挽被挤的只能拉着向师月的衣袖,但是天不如人愿,向师月的那个位置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挽挽!”随着向师月的一声尖叫,姝挽被迫被挤入到水中。 姝挽只觉得眼前的景色一倒,下一刻鼻腔里便灌满了湖水。 那一刻她想着,此次落水,便又要大病一场,又要让母亲禁了足。 在她闭眼的最后一刻,瞧见了一抹黛色的身影朝她缓缓游来,光打在湖面上,谢忱从光的方向游来,如同幼时那般。 谢忱抱住了姝挽,再用轻功点出水面,湖上的人已经被李嵊稀疏遣散开。 一是为了保护姝挽的声誉,二是不能再让那些人看了热闹去。 姝挽的帷帽挣扎时便已经落下,面纱之下娇美的面容浮现,脸上沾着些许水珠,易碎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万分。 谢忱只看了一眼便撇开视线,扬声朝着跟在最后面一直没有开口的江临道,“去请大夫!” 向师月本打算跳湖下去,却被李嵊阻拦着,她才发现,已经有人快她一步,先去救了挽挽。 她瞧见了平日里张扬的谢世子脸上闪过的慌乱和自责,她微微凝眉,挽挽何时和谢世子有了干系? “咳咳。” 姝挽突然抚着胸口重重的咳了起来,她只觉得周围一片嘈杂,想要睁开双目看看,却觉那眼皮如千斤顶般如何用力都抬不起。 渐渐的又陷入了混沌。 谢忱察觉到怀里之人的异样,连忙俯身低头查看,却只听见那微弱的呼吸声,那双本该笑如弯月的眸子闭的更紧了些。 —— 少女皮肤白皙,看不见一丝血色,墨发披散在床头,如那雨中梨花,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吹散。 三小姐南任舒守在床头,时不时的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双肩因为隐忍而不断的抽动。 看着眼前虚弱的女子,她的心也跟着抽疼。 “世···” 梦中的姝挽呢喃着些什么,痛苦的轻喊着。 任舒瞧着这模样,立刻站起身来,紧紧的盯着姝挽,“阿姐,你怎么了?” 她的手轻柔的抚上姝挽的脸,安抚着。 姝挽只觉得头疼欲裂,人却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眸,正对上了面色着急的任舒。 任舒也瞧见了姝挽睁开的眸子,顿时喜极而泣,“阿姐,你终于醒了!” 姝挽迷迷楞楞,浑身使不上力气,下意识的“嗯”了声。 由于几日未开口,发出的声色苍老的如耄耋老者。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的姝挽瞬间清醒,杏眸瞪的浑圆。 “阿姐,你烧了两日,得亏今日你醒了,否则任舒和娘亲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任舒说着擦了脸上的泪水,捏住姝挽的手,沉声道,“我去告诉大家,阿姐你醒了。” 话落,她便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姝挽盯着任舒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若是以母亲的性子,她定要受罚了。 只是那日是谢忱救的她吗? ··· 任舒的动作很快,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除了男丁,所有人都挤在了姝挽的卧房内。 姝挽的娘亲站在最前头,面色也是最冷然的一位。 从她的面上丝毫看不出对于姝挽劫后新生的喜悦,代言之还泛着些许怒气。 “挽挽,你察觉的怎么样?”最先开口的是府上的二夫人柳氏。 姝挽朝着她点了点头,虚弱的开口,“劳烦姨娘挂心,姝挽已经好很多了。” “若你好许多了,那今晚便去祠堂跪着吧。”南夫人冷声道。 本来融洽的气氛瞬间僵持住,连带着柳氏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冉行向前了两步,开口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