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迟岚一脸好笑地望着他:“我哪里知道?我连他何时进京都不知,叫人白白看了几个月的笑话,迁侍郎没叫人去打听吗?宜春郡主欺辱我数月,他也不曾伸手帮过我,害我只能关了铺子白白交着租金,还要另外找辛苦的生意做,这你总该知道吧?” 迁慎卿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最近宜春郡主被陛下禁足,叫她不许再仗势欺人,你敢说这事与你和墨素没有干系?先前你还曾去求他卖画,他不肯卖给别人的画却偏偏卖给了你,这又如何不是在帮你?” 他显然不怎么相信迟岚的话,觉得迟岚骗他。 迟岚不意外他知道这么多,但是他既然来问她,显然就是还不知道徐账房与墨素的关系。迟岚一边在心里暗暗想以后不能常去找徐账房了,一边连连冷笑:“他是把画卖给了我,但是对我说了怎样难听的话,你怕是不知道吧?为了那画我险些倾家荡产,几乎被逼上绝路,连铺子也卖了。我倒真希望他能帮一帮我,不要叫我这么为难。至于宜春郡主,他会那么好心帮我吗?当初他为什么答应和离你不会不记得吧,比起帮我,他只怕更愿意添一把火,叫宜春郡主欺负我更狠些。” 她心里稍稍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快去沾墨素的光,这不,迁慎卿这样的人马上就嗅到味儿了。 不管他怎么问,她只答得滴水不漏,叫他挑不出毛病来。 末了,她还挑衅迁慎卿:“怎么,得罪了墨素,怕他要为难你?我可是听说他在陛下面前很得脸,还做了太子少师。我先前把他得罪得那样狠,恨不得他这辈子都别再想起我,省得给我惹麻烦。想必你这些时日子也不好过吧?我只是他不愿意娶的女人,做了错事也不能更差了。你可不一样,你曾是他的挚友,却背叛了他,心里一定很慌吧?不过你不用太害怕,墨素和你不一样,他是个真正的君子,手段总不会太卑劣。” 应对刁难,只管回答问题便容易陷入对方的陷阱里去,就该反客为主对他步步紧逼,乱了他的阵脚。 迁慎卿在她这里讨不到便宜,还被她激了几句,顿时更加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