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姜才慢慢放下手里的弓。 许久没有开弓,刚才猛地一拉,手竟然有些痉挛。 她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陈十八稳稳落地,看着那匹马驮着罗参的尸体发足狂奔,直到把罗参摔下去。 他忙从一旁绕过去,挡在吴家父子面前。 地上的土匪无一不在呻.吟,他们的伤都在后背,匕首插得很深,不是每个人都像陈十八那样能忍痛,这群土匪动也不敢动,只能跪下求饶。 “少侠,饶了我们吧……” “别杀我,别杀我……” 陈十八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走上前去,一一拔下他们身上的簪子,又命令他们跪在一处。 吴喻怀从马车中翻出麻绳,陈十八将土匪们都缚在一起。 刚把土匪捆好,卫姜就抱着弓箭,牵着马匹从斜坡那里走下来。 陈十八赶忙过去牵住马,然后挡在她前头:“这里血腥大,你先别过来。” 他摸了摸怀里那两支簪子,那上面沾了土匪的脏血,肯定戴不成了,得想办法给她买几支新的。 卫姜踮脚:“我瞧那孩子受伤了,我这里有止血的药粉。” 她这么说,陈十八也不好再拦着,便领着她过去了。 吴喻怀见一个姑娘走过来,忙上前见礼:“公孙少侠,这位是?” 陈十八脚步一顿。 坏了,刚才只是想吓唬罗参,所以报了公孙家的名号,谁知道还给那狗东西家添了光彩呢? 他正色道:“这位是舍妹,我兄妹行走江湖,只是籍籍无名之辈。从前行过江州,听说虚阳门势大,所以刚才才借来震慑土匪,我们并非公孙家的人。” “原来如此,敢问少侠贵姓?” 陈十八拱手:“免贵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