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早已经跟过去分崩离析了,就算当初他是一名有名有姓的豪杰,肯定也早变成了尘土,不可能还这样站的笔直在他面前说话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大彪突然想告诉对方一个事实:“剑越前辈,还王族呢,你们越国早就亡了。” 话音刚落,张大彪就觉得说错话了。 可说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可能收回来。 这位杀伐果断的王族将军,刚刚只是觉得他来意不善就想杀他,而现在,他竟然还触霉头告诉对方越国没了,这不是往人家心窝子上撒盐,是什么? 事实果然如他所想,张大彪话音刚落,就发觉剑越杀气四起,甚至,比刚刚要杀他的时候,更加可怖。 霎那间,张大彪好像看见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沙场点兵的嗜血将军。 不过幸好,这种感觉不过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剑越突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残破的身体,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果然,果然,这就是报应啊!” “你争我抢,当初是多么的辉煌,现在不也变成了和前人一样的结局,哈哈哈……” 剑越叹笑罢,然后缓了好久才看向张大彪,他问道:“你的古戒, 怎么来的?” 古戒?这不是叫储物戒吗? 张大彪心想,他手上的这个不知来历的东西果然存在了许久。 虽然有可能从他的耳中听到一些古戒的由来,不过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这个剑越古尸,大抵是传说中最强大的战士。 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倒是让张大彪有点谨慎起来。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像以前的样子,那他可不敢在他面前再多说什么,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里! 于是,张大彪决定糊弄过去:“,这个啊,是……是我挖东西捡到的!” 话音刚落,剑越歪了歪头。 他还以为面前的这个人的经历跟他一样,才得到了这个东西,原来…… 不对,这个东西怎么可能是那么轻易挖到的? 他在骗他! 剑越虽然知道他在骗他,不过他也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张大彪的眼神越来越沉重。 “你手上的古戒,曾经的主人,是我。” “什么?”张大彪露出一副惊讶的眼神,随即立刻正经起来看着剑越说:“前辈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原本以为能从剑越口中知道些什么,却没想到也只得来了一句“我不清楚”。 这样的一句回 答,令张大彪怎么可能满意? 剑越看着张大彪继续说:“拥有这个东西必然不易,发现这个东西的奇妙之处更加不易,你到这里来,肯定也不是误入的,你究竟在找什么?” 剑越的话淡淡的,可在张大彪看来,却奇奇怪怪。 这个戒指他之前竟然拥有过,不可能没有去研究过,除非,他在捏造! 可是看着剑越说话的样子以及那满身的杀气,还有这墓穴里面的验证,他确确实实是将军剑越啊…… 总不可能是其他人。 张大彪觉得这样的事情,他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头绪,所幸直接放下,然后告诉剑越自己的目的。 张大彪说完,剑越却不再似刚刚那么话多了。 听张大彪说,他大概也明白了,现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至于他为什么还活着,这个暂且不说,他只知晓,那往日大越的土地上,早已经改变了,变成了一个他听都没有听过的家族。 华国…… 张大彪的话并没有停下来。除了现在拥有这片土地的华国家族,在曾经的大越落寞之后,竟然还有很多外滩人试图来侵略这片广袤的土地。 剑越越听越气,然后立马答应了刚刚张 大彪的要求。 剑越说明之后,张大彪才知晓,原来剑越之所以现在这样一副活死人的模样,就是因为琉璃泪。 但听剑越说,琉璃泪因为年代久远,消耗的已经没有往日的威力了 如果不是这样,就凭张大彪那点微末伎俩,早就成了他剑下亡魂。 得知如此,张大彪嘴角微抽。 这下他倒是要庆幸一下琉璃泪留他小命了。 等剑越说完,张大彪才想到,要知道剑越是靠着琉璃泪才得以有生息,如果没了,剑越不就……真的变成一具毫无生息的古尸了。 “大彪,我早已是个已死之人,不过靠着琉璃泪得以苟活,现在琉璃泪将迎来他新的主人了,自然得顺从,我存在与不存在,相差不大。” “你就不要推脱了,我早已经没有了能力,不管什么时代都是有能者居之,你难道让我以这幅面貌去抗击敌对之人吗!” 语罢,剑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入了石棺里面,然后躺在了里面。 自打琉璃泪离开剑越口中起,剑越的眸光就愈发的阴暗。 “你接着这东西,千万要记得,何时何地皆不可将此物交于他族!” “再有其他,便是这古戒,其中的奥秘,想 必以你的聪明才智,日后定能勘破它!” “我也有脸去九泉之下面见吾皇了!小子,你资质不算太差,不愧为我等后人!” 看着剑越递过来的琉璃泪,张大彪立马上前接住,在这过程中,剑越倍感沧桑的声音逐渐削弱。 越到后面,剑越的声音声小如蚊,就连五感过人的张大彪也有些听不清了,再到后来,张大彪想要附耳过去听清楚些,却已经没了声响,等他抬头,剑越却是没有声息了…… 看到这儿,张大彪心中甚感沉痛,他低头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向剑越的尸身叩头拜了拜。 “后辈张大彪,牢记!” 说完这话,张大彪心中滋味良多,一时间难以消化。 墓,依旧是墓。 周遭点着燃灯的古铜小人也是原来的模样。 灯火不灭,石棺未动,仿佛刚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