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混账东西,你到底谁啊?”胖子抬起手一把就推在了张大彪的肩上。 “袁镇守,金门村的王长贵一直想请您吃顿饭,你看人家都来了,就赏个脸吧!” 正说着,就见王长贵气喘吁吁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瞧见张大彪,王长贵也是一愣。 张大彪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女人,“你……竟然是我们金山镇的镇守?” “张大彪,不得无礼。”王长贵面色一变,生怕他冲撞了袁镇守,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拽。 嘿,竟然一下没拽动,差点晃了他那老腰。 张大彪眼珠一转,顿时委屈起来,大声喊道:“袁镇守,您可一定要给我这小老百姓做主啊!” 话音落,王长贵瞬间炸了毛,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张大彪,你要闹也得分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说完,他转头干笑两声,“袁镇守,这是我们村的傻子张大彪,脑袋有问题。” “你才脑地啊有问题了!”张大彪气急败坏的反驳起来。 袁冰妍简直惊呆了,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遇到这个人。 脸颊也不禁微微一红,不过她毕竟见识过大场面,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顿时清清嗓子,说道:“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主?” 张大彪傻不傻,她袁冰妍难道还不清楚? 人家要真傻,上次在县商场里扮她男朋友,能扮的那么像? 其实一看到袁冰妍,张大彪就清楚今天自己算是找对人了,“袁镇守,我想在我们村承包一块地方,那里一直荒废着,我承包怎么了?可他,就是他王长贵死活不应,还掐着腰说老子王长贵,老子是村长,租给谁也不租给你。” 张大彪学的那叫一个有模有样,看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王长贵慌得一逼啊,这孙子,为啥学的这么像? “袁镇守……他他他,他就是个傻子,你可千万不要信他的鬼话。”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张大彪气急败坏的反驳道。 “好了,不管你有没有说那句话,别忘了,今天开会还着重说这件事来着。”袁冰妍一挥手,严肃道:”咱们金门镇已经穷了好几代,上级让我来,就是要带着大家一起致富,可如何致富我们至今还在摸索,现在年轻人,有能力的,有本事的,全都往外跑去找出路,那么多地慌着,难道你就不心痛吗?” “袁镇守,他要租的地方是我们后山上的瀑布。”王长贵一脸委屈的说道:“袁镇守,这张大彪就是我们村的傻子,你说,傻子的话我还能听吗?” “啊?”袁冰妍彻底沙雕了,合着刚才他那通长篇大论白说了啊? 再说你张大彪租瀑布干什么?别说,租瀑布这件事,也就傻子才能做的出来。 见袁冰妍吃瘪,王长贵心里甭提有多得意。 “我养鱼啊,谁规定瀑布就不能养鱼?瀑布下面有好些水潭,水质特别好,养鱼的话肯定没问题。”张大彪道。 “你胡说。”王长贵气的差点跳起脚来。 “村长,我花我的钱租地方,又不花你的钱,你也太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吧?再说,以后少拿我傻说事儿,那都是过去式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张大彪,你确定自己要租瀑布养鱼?”袁冰妍摆摆手,然后问道。 “确定!”张大彪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那就好。”袁冰妍看向了王长贵,“既然他都不怕亏钱,你们村部完全没理由不租,再说,租出去的钱,也可以用于村部日常开销啊?” “是是是……”王长贵急的满头大汗,这位可是新上任的一把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主。 如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长贵自然不敢硬碰硬! “既然如此,那就去办手续吧!”袁冰妍松了口气,为自己刚刚解决了一个惠农问题暗暗窃喜。 不过这时王长贵却哭丧着脸道:“袁镇守,您是不了解情况啊,那个地方不能单租,因为瀑布前面还有很大一片空地,大概有个三四十亩这样,已经有人跟我们村部联系有意租赁下来,如果人家真的租下来,张大彪再从里面养鱼,势必会从前面的空地上过车,关键问题在于人家愿不愿意让他过路?” 嘿嘿,跟老子斗,你们都还嫩着点。 袁冰妍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是不是太巧了? 金门村可是她管辖之内,最偏远,也是最穷的一个村子。 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跑那里租地方,再说,租地干什么? “当然了,如果张大彪真想租,也不是不行,那就把前面的一起租下来吧!按照现在的价格,一亩地五百块钱,四十亩就是两万,瀑布周围也很宽阔,因为遍布水潭具体面积不好丈量,就算五万一年如何,如果张大彪愿意拿一年七万块钱的租金,咱们金门村的地方没理由租赁给外人。” “为了避免中间出现问题,三十年起租可好?” 一年七万,三十年就是两百壹拾万。 哼哼,不是想租吗?只要你能拿出钱,老子不介意。 张大彪眼睛一眯,他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能拿出七万块钱,上哪儿弄两百多万去啊? 不过到了这时他也看出来了,王长贵这老阴比肯定是吃定了他没钱,就想出这个馊主意让他知难而退。 可他张大彪是谁啊? 他看都不看王长贵,而是看向了袁冰妍,“袁镇守,您看这样行不,我现在只能拿出七万块钱,我先交纳一年租金,剩下的钱,三年之内补齐,如果三年之内无法补齐,地让村部收回去,如何?” “那不行!”不等袁冰妍开口,王长贵直接摇头,道:“大彪,不是叔不讲情面,关键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