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罢了,不重要了,总归,不管林妙芙期待的是什么,这一次,都注定……不会如愿了。 因为她,一定会亲手将赵璟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不死,不休。 纵死,不悔。 林妙芙未将这段对话放在心上,嗤笑道:“说起来,我本还以为,经赵乾一事后,你已是去了大半条命了呢。” 她勾着唇,毫不避讳地将姜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至少,还能站在这里招人厌烦。” 她语气仿佛有些遗憾,明鹊眉心猛地一跳,气得上前就想撕烂这个讨厌女人的恶毒嘴脸,却被姜泠抬手拦下。 她面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熟悉她的人会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先太子和废后,都几乎是她心底不能触碰的逆鳞。 她目光寒凉,却不看林妙芙,而是淡淡瞥向她身旁的婢女:“璟王妃虽为皇子妃,但本郡主的郡主之位,亦是御口亲封, “我劝你,还是好好提醒着你家主子,谨言慎行,否则不小心生了事,她身份贵重,自是可以免责,但若连累你尸骨无存,可就是无处申冤了。” 原本随正主一样,神情嚣张轻蔑的小丫鬟,闻言脸色立马肉眼可见地就白了下来。 ……她是知道的,听闻王妃从前的贴身丫鬟,就是因为与这位郡主生了不快,便被太后亲自罚了几十大板,最后……竟是被活生生打死了。 想到这,她不禁瑟缩了下,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旁边的林妙芙察觉到她的惧意,瞬间怒不可遏:“不中用的东西!你当是谁在养着你,旁人说几句你便怕了!?” 可怜的小丫鬟被她一脚踢翻在地,却不敢辩解一句话,只能不停地磕头认罪:“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可林妙芙根本不看她一眼,目光紧盯在姜泠脸上,仿佛要将人盯出一个洞来。 蓦地,她忽然笑了,轻声道:“泠儿,你很自责吧?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后,你一个都救不了 。” 说完,她又故作姿态地噢了声:“瞧我,都忘了,该是叫先大皇子和废后才对。” 她轻轻地笑起来,姜泠看着她,就那样安静而冰冷地注视着她,从始至终未开口说一个字。 直到林妙芙突然凑近,用着无比残忍的语气朝她道了句:“你不知道吧,我亲手送他走的时候,他都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真可怜啊。” 一瞬间,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不知何处而来的轰鸣声,让她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 “林妙芙?”姜泠茫然地看着她,一直维持的姿态终于出现裂痕,仿佛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童,费力地去理解别人说出的每一个字。 什么意思,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谁? 毫无征兆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姜泠往后退了一步,明鹊惊慌地扶住她,语气间染了点不安的哭腔:“姑娘?” “是你……” “是你!”姜泠推开明鹊,上前一把扯住了林妙芙,“为什么!?” 赵乾对她那样好啊,她怎么能,怎么能!? “妙芙这丫头,还是同儿时一样。她今日进宫,一早就差了人来‘通知’,要我过来陪她呢。” “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 那个这样纯良的青年,就因为他坐在了他们想要的位置上,便该死吗?! “林妙芙……你有没有心?” “够了,姜泠。”对方皱眉甩开她的手。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她捏住姜泠的下巴,充满了恶意,“枉你是承清侯府的遗孤,郡主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我。” “你这辈子,活该一无所有,活该,孤苦一生。” 多么恶毒的诅咒。 林妙芙松开了手,肆意地笑着,她真是很满意姜泠现在的神情,狼狈,无助,可怜……她实在太满意了。 “泠儿。”林妙芙理了理鬓发,一手搭着婢女,一手轻抚着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 轻笑道:“我如今,已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是我与璟哥哥骨血的融合,皇上和姑母都很是高兴,虽然离孩子出生还早着呢,但就已经赐下了许多的珍稀之物了。” “父亲和母亲也很是欣喜,对了,还有我长兄,他一直嚷着自己要当舅舅了呢。” 衣着华贵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