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身上,皇帝怒不可遏:“罪妇!朕不知你竟是歹毒至此!” “皇上!”王皇后抓紧了衣袖,眸中满是沉痛,“臣妾没有,夫妻多年,皇上难道还不知臣妾的为人吗?臣妾绝不可能做下这种背后害人的勾当!臣妾不屑!” “你……冥顽不灵!”皇帝指着下面的人气得险些怒火攻心。 太后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一边道:“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皇后素来傲气,现在不认,想来只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冷笑着看了眼王氏,“来人,带昭宁宫嬷嬷。” 皇后蓦地回头,便见那伺候自己多年的老妇人垂首低眉地走了进来,然后跪伏在自己身边:“奴婢拜见皇上,太后娘娘!” “皇上,奴婢有罪,罪该万死!”妇人声泪俱下地开口,“奴婢是昭宁宫的大嬷嬷,侍奉皇后娘娘已有多年,深得娘娘信任,可未想就在前些日子,娘娘竟让奴婢去宫外寻了些江湖术士,求得巫蛊秘术,用来诅咒您和璟王殿下!” “因为近来璟王越来越得圣心,风头远远压过了太子,娘娘这才心生不安和怨恨,起了害人的念头。奴婢劝了娘娘,可娘娘根本听不进去,奴婢自知这是大罪,心中惶恐不已,只能向太后娘娘揭发了此事。” 她说着不停叩首,“皇上,如今奴婢只求能将功补过,罪不及家人,还求您大发慈悲放过奴婢一家老小啊!” 林太后嗤笑一声:“皇后,你可听见了?这嬷嬷可是你昭宁宫的人,她亲口说的话,总不是诬陷吧?” 皇后早已无心辩解什么了,她看着面前的地板,双眼空洞,整个人都显出一股浓浓的倦怠。 嬷嬷最后转向她,老泪纵横:“娘娘,奴婢先是欺君,后是背主,已是不忠不义之人了,奴婢对不起娘娘,也对不起皇上,惟愿以死谢罪!” 话音落下,她毫不犹豫拔下发间木簪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大片衣襟。 皇后接住妇人缓缓倒下的身子,白皙的手死死握住了她的,一双眸子通红,她看见对方的唇瓣微微颤动,凑近,终于听清,她说的是—— 对不起。 嬷嬷的尸体很快被宫人拖出去,林太后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不动声色地笑着:“如今人证物证都已看过,皇后,你总该是死心了,认罪吧。” 大殿中央的的女子却是突然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久久地回荡在殿内,她缓缓起身,“好戏,当真是好戏啊。” 皇帝皱眉:“皇后,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言乱语?本宫从不胡言乱语。太后,你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是为了什么?啊,让我猜猜,莫非是……为了璟王?” “够了!”皇帝骤然发怒,“你邪术害人不够,还想中伤母后和老四?你怎么这么恶毒?!朕告诉你,昨日老四便告了假,说是突然身体不适,朕那时还奇怪,现在倒是全明白了,根本就都是你这毒妇搞的鬼!” “我没有!”王皇后被丈夫无中生有的指责刺激得尖叫出声,“你凭什么冤枉我!?我王姝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是你,是你们!是你们害我!” “母后……”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赵乾终于被吓得忍不住上前,扶住自己几欲癫狂的母亲。 林太后故作惊慌,催促皇帝:“皇上,她这莫不是……疯了?还是快些处理吧,免得生出乱子。” 皇帝深以为然,冷哼一声,拂袖道:“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嫉妒失德、教子无方,即刻打入冷宫,非召永不得出!” 赵乾猛然抬头:“父皇!” 上方的男人目光便又落到他身上,微微眯了眯眼,道:“至于太子,便暂且禁足于东宫,禁足期间,不准任何人探视,违者,斩。” “父皇!?”赵乾不可置信,他甚至都未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泥淖,只能不停高声唤着,“父皇!母后定是冤枉的啊父皇!” “父皇……!” —— “嘶……” 璟王府中,姜泠正在绣一只香囊,银亮的针尖没入皮肤,细密的血珠瞬间渗出,明鹊忙惊叫了一声夫人,快步走过来举起她的手小心处理着,“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被王爷知道了奴婢定要挨罚的。” 小姑娘轻声嘟囔,姜泠忍不住笑道:“好啦,小伤而已,不必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咱们夫人可是金尊玉贵的人儿,自然一点伤都不能受的……” 那边明鹊还在不停念叨,姜泠却是瞧着桌上的银针出了神,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下午,林妙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