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跑了几家医馆,可他们都说自家先生出诊了,”荔儿饮泣吞声,“夫人今日也出府去亲自核对婚礼要用的物什了,还没回来……” 元若妤站起身来,背脊绷紧,愤声道:“这偌大的上京难道便找不到一个郎中吗?” 元若妤看了莫允兰一眼,面色绷紧,一声不吭迈出了房门。 元若芙望着她的背影,出声问道:“阿妤!你去哪儿?” 元若妤没有回头:“我亲自去找。” 元若芙看着她两步作一步的模样,面色担忧,朝荔儿交代道:“你去跟着阿妤,她刚来上京不久,我怕她迷路。” 荔儿本就对自己没有照顾好莫允兰而愧疚不已,连忙答她:“是!婢子这就去!” 元若芙望着二人的背影彻底消失,走到桌前斟了杯茶水,缓缓向床边去。 一手放到莫允兰脑后,轻轻将她上身扶起,将杯盏送到她嘴边:“莫娘子,躺了一天一定渴了,喝点水吧……” 另一边,元若妤出了元府后的确找不到路,直到荔儿追上前来,气喘吁吁道:“娘子,此处距东市路远,还是套辆车吧。” 她内心慌乱不已,可越是如此面上便越是平静,“好,你去安排吧。” 荔儿很快从马房回来,两人上车后直奔东市而去。 元若妤脸色沉静:“荔儿,哪家医馆的郎中医术最好?” “东市北街的曹氏药堂最有名。” 元若妤立刻探头朝马夫吩咐:“去曹氏药堂。” 虽隔了几条街,可驱车前往也只花了半柱香的时间。车马尚未停稳,元若妤便从车上跳了下来,直直往馆内柜台去。 柜上的伙计见她来客气问道:“娘子要买什么药?” 到了地方,元若妤神色才有些着急起来:“请问你们这儿医术最好的是哪位先生?” 伙计骄傲答道:“那自然是我们的堂主。” “他现下在这里吗?” 伙计摇头:“堂主在乡下的药庄,不在这里。” 元若妤愈慌急:“那你们这儿医术第二好的是谁?在不在这儿?” “我们少东家医术也很精湛,他就在后院。” 元若妤眼中重浮微光,两手扒在柜上:“那可以请他出诊吗?我的阿姊现下不知得了什么病,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伙计神色为难:“我们少东家今日要配药,恐怕……” 他话未说完便被一道润朗的男声打断:“还有其他症状吗?” 曹子苓两袖挽在肩胛位置,一手捏着一株药草,另一手将竹帘扬过头顶,朝元若妤询问。 伙计见他连忙问好:“少东家。” 元若妤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眉目疏朗的年轻男子竟然就是伙计口中医术精湛的少东家,连忙上前回答:“这我也不知,我是方才回家才发现我阿姊昏迷不醒的,可否请先生随我去一趟,替我阿姊医治?” 曹子苓闻言将袖子松下,整理了一番药箱,便要随她而去。 伙计缩颈朝曹子苓提醒道:“少东家今日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忙吗……” 曹子苓回头温声道:“为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如今病者都寻到堂中来了,你怎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伙计连连颔首低眉:“少东家教训的是。” 元若妤见此状两手作揖:“妨碍先生了,实在抱歉。” 曹子苓回礼道:“这乃是曹某分内之事,娘子不必多言,还请带路吧。” 几人上了车,又仓促赶回元府。 元若妤走在最前面,步履匆匆,领着曹子苓往润芳轩去。进了莫允兰房中,元若芙还在床边守着,见她们回来,连忙起身雀跃道:“阿妤,你们回来了。” 复又望向曹子苓迟疑问道:“……这位是?” 元若妤当下便知晓阿姊也是因为曹子苓过于年轻,以为她随意找了个学徒前来,解释道:“先生是曹氏药堂的少东家,医术高明,好心前来为阿兰诊治的。” 元若芙微微点头,福身道:“有劳曹先生了。” “不必多礼。” 曹子苓回礼后望向她的脸,微笑道:“原来二位娘子是双生子,实属难得一见哪。” 元若妤浅浅点头,引他向床边来,“这便是我阿姊,从昨日傍晚便一直昏睡至今,无论如何都唤不醒,还请曹先生为我阿姊诊候一番。” 曹子苓走近后放下腰间药箱,元若妤连忙为他端来一只胡凳,方便他坐下。 曹子苓先观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