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黑子多出三个子呢?” 姜雀灵瞪大眼睛,很不理解为什么都是人,都有一个脑子;祁琮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么扫一眼就知道她确实放多了三个白子。 她本来还想借着棋盘上的棋子比较多,蒙混过去呢。 前面也说了,她脸皮厚。 她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谁知道呢,可能是棋盘自己生出来的吧。” 棋盘上因她这一落子,出现了一条左右都无黑子阻碍的四子连珠。 她笑眯眯地看着祁琮,“到你啦。” 胡广觉大惊,不由地抬眼看了看一旁的秦坚。 秦坚朝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这种无赖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 祁琮莞尔一笑,如她所愿落子,然后看她用白子形成五子连珠。 姜雀灵双臂举起来欢呼一声,“我赢啦。” 祁琮端杯品茗,但笑不语。 有时祁琮忙起来,午间也会不歇息地待在正德厅。 姜雀灵也陪他,有时在木镂雕梅花连枝罗汉床上歇息;有时明目张胆地抢他那张能挨坐四人的金丝楠木镶金嵌玉雕龙椅,抱着锦枕靠在扶手上,趴靠着睡觉。 今日便是这样,祁琮被她挤到另一边扶手侧,甚至连桌面上的笔墨纸砚都要跟着挪一挪。 秦坚看着毫无怨言的祁琮,走下阶台,让人抬了一件黄绸缎绣五爪云龙六合围屏,端放在阶台前。 正巧这日裴连城前来,有事要求见太子。 裴连城进来看到这围屏,依据宫规叩拜行礼,同时心里还有点诧异,甚至多心以为太子此番是否是在针对自己。 “平身。裴尚书,此行何事,不妨直说。” “确有一事。听闻隆季庄园的凶手还未缉拿归案,微臣此心甚焦,那是想尽办法查了又查,终于查到了一些眉目,还请殿下过目。”裴连城递上一封厚厚的信封。 秦坚上前将信封取来,踏进围屏中,双手递给祁琮。 祁琮搁下朱笔,接过信封,边拆边看,“裴尚书有心了,为了孤的事情,连户部的公务都可暂且不管,忠义之心实属难得。” 他这话一说,裴连城连忙低下头,“殿下遇刺一事,微臣是辗转难眠,忧心忡忡。殿下的安危就如同这大雍的未来,微臣怎能不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啊。” 祁琮看着裴连城呈上来的线索里,都指向另一位激烈反对土地清丈的大臣;再听他这车轱辘一样的话,祁琮微讽地勾了勾唇角。 祁琮将抽出来的纸张都叠好放回信封,温声道:“裴尚书的用心,孤已知晓,这就让宁统领抓人。” 说到这里,他还佯装惋惜地叹了一声,蹙着眉说:“这宁长策最近怎么回事?抓个凶手抓了这么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抓不到。这本职工作做成这样,还得劳烦一个事务繁忙的户部尚书,来替他兜底。” 说到这里,他还锤了一下书案,“他这羽林卫总统领的位置还要不要了,不行就让他滚回荣王府,当他那荣王世子好了。” 一旁的姜雀灵睡得真是香,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连城是世家大族出身,为官数十载,一路爬到这个位置,怎会听不出太子的弦外之音。 他此番不过是指桑骂槐,警告自己不要既担着户部尚书的名,又担上羽林卫总统领的责,到头来户部尚书的职责做不好,就回陇西裴家好好待着。 裴连城急忙替宁长策说好话,什么宁统领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忠心耿耿;为了大雍的繁荣昌盛和太子的安危,那是将生命置之度外…… 裴连城想尽各种溢美之词,让祁琮可以略过此事。 祁琮听得直按太阳穴,“罢了罢了,既然裴尚书如此说来,便再给宁长策一次机会。” 裴连城又与祁琮寒暄了几句,这才告退了。 裴连城直到走到宫外的马车前,才松了这口紧绷的气。他回身望向这美轮美奂的红墙黄瓦,心道这太子,真是留不得。 那厢的祁琮同样面色不虞,他正准备要写批文,下令彻查当初所有出现在隆季庄园的官员的家族支收账簿;如今被裴连城这样一搅和,他只能暂且作罢。 祁琮将手中的信封递给秦坚,“他们既然找了一个替罪羊,就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让长策好好地、仔细地审,务必要彻查清楚,不能因为这些线索,就草草结案。” 秦坚双手接过信封,“秦坚明白。” 秦坚离开后,姜雀灵从面向着围屏午睡,到翻了一个身,靠在椅背上继续睡。 听到声响的祁琮侧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