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当下只觉得他危险得很,寂静之下又想起今日床笫之事,旖旎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重现。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色色! “太子妃不好好睡觉,动来动去地做什么?” 祁琮忽然开口,吓得她立刻僵住不动,“我哪有,只是想盖好被子。” 他翻过身,将横在二人之间的锦枕抽出,随手扔在地上。 “咦,你这绸衣怎么开了?” “祁琮你个禽兽!” …… 晚风轻抚,花影重叠摇晃,又是一夜春色。 * 姜雀灵已经想清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与其担忧他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别有用心,焦虑那如无底黑洞的负好感度怎么填得平,不如利用祁琮的“第一次”,积累更多道具,便于日后派上用场。 尤其是他之前也没有太子妃,即使是严苛的抽道具制度,还是让她钻到了空子——她将自己对他做的事情,主语通通换成“太子妃”。 如此一来,即便是之前某件事他不是第一次做,因为是“太子妃”,也成了第一次。 虽然增加的基本是银箱子的抽取机会,但好过什么都没有。 今日春雨淋漓,天色昏暗。 还未到酉时,东宫早早挂起了灯笼,澄黄色的烛光洇在春雨中。 水汽氤氲,春风沁爽。 她吩咐黄总管,若是太子一回东宫,便来告知她一声,她要去迎他。 黄总管深知太子对太子妃那是绵绵情意,连忙答应。 待太子的马车一入东宫,来福立刻跑去通传。 来福笑吟吟地对姜雀灵行礼,“殿下已入东宫,太子妃可以准备准备了。” 姜雀灵连忙起身,对系统说:我要用【一用即有】,给我一扎美到不行的花。 话音刚落,她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束娇艳欲滴、花色各异的鲜花。 她拿着花,提着裙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廊地湿滑,来福和宫人们提着灯笼小心跟在后面,来福连连提醒:“雨天路滑,太子妃小心些走,当心别摔着。” “没事儿没事儿。”她一边说着,步伐并未减慢。 好不容易赶到了,她抱着花慢慢喘气,想着他差不多也该走到这了。 今日的祁琮心情不佳,这还要从土地清丈的政令颁布说起。 多位官员请书上奏,从财力、人力、物力、难以实施等各方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甚至齐齐来到正德厅,下跪请愿。 而支持清丈政令的官员们,更是闻风赶来,与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个个吵得是面红耳赤,要不是羽林卫驻守正德厅,纷纷握紧手中的剑,冷冷地盯着他们,估计现在已经打作一团了。 祁琮坐在金丝楠木镶金嵌玉雕龙椅上,被嘈杂的声音烦地按了按眉心。 他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仍由他们吵翻天。 有些上了年纪的大臣,已经开始气短了,停下来吁气抚胸。 还有的吵上头了,什么话都往外蹦。 也是在这个时候,眉头紧蹙的祁琮听到一句“除非我今日死在这儿,否则绝不同意政令颁布”。 他马上睁开眼睛,目光凌厉幽暗。 他站起身,拿过宁长策腰间的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方才说这句话的大臣面前。 在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祁琮手起剑落,很是干脆地砍下他的头。 汹涌滚烫的鲜血四溅,头颅落地咕噜噜地转,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满是血污的脸定格了他死前惊愕万分的表情。 失去了头颅的身体,随即轰然倒下。 原本人声鼎沸的正德厅,霎时间鸦雀无声。 一个个大臣流汗如豆,抖抖索索地齐齐跪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那可是正五品的御史中丞,太子殿下是说杀就杀了。 祁琮目光扫视整齐跪伏的大臣们,手中的剑还在滴血,他朗声道:“众爱卿可有其他异议?” 没人敢吭声。 祁琮将剑递给宁长策,同时接过他递来的干净布帕。 他一边擦着手上的血,一边平静地开口:“既无其他异议,政令便在两日后颁布。众爱卿依令办事,莫要让孤失望了。” 众人异口同声:“臣遵命。” 祁琮迈开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