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居然连这点隐私空间都不给她了吗。 现在是没什么情况还能理直气壮,要是未来真有什么不想说的事,怎么藏? 裴宴安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眼镜又放下,随后欲拉开抽屉,沈韫宁按住他的手,霸道地说道:“上次你说要把眼镜给我,我要金色那副,银色的还给你了。” “上次我说给,那是上次。”他的身上似乎还氲水汽,湿湿的头发凌乱地搭在冷白的额前。 居然还耍赖! 沈韫宁眸光微垂又抬起:“你真要金边眼镜?” “嗯。” 沈韫宁只能“勉为其难”地打开抽屉,递上散架的眼镜:“喏,你要的。” 然后她坦然地将银色眼镜收回,放进抽屉。 裴宴安:“……” 沈韫宁又问道:“太阳花的发箍是你买的吗?” “嗯。” “我不是说了我买粉的吗。” “想要可以都买,不用纠结。” 她哪里是真喜欢什么发箍,就是喜欢和他作对的感觉。 沈韫宁:“你懂什么,这是选择的乐趣!太容易得到的就没那么想要了。” 他的视线落落下,她纤白柔嫩的指尖抵着墨黑色的床单,指骨弯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黑与白的对比下,更显得骨节间空落落的。 如果添上一枚戒指,想必更相配。 她的手是拿画笔的手,是弹奏乐器的手,无论是珍珠还是钻石,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裴宴安靠近,沈韫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伸出手要阻止他。 “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床,不要离这么近。” 掌心贴上了温热的身体,忽而手腕微凉,沈韫宁猝不及防地被他握住。 一滴水珠滑落,从她的腕侧往小臂蔓延,湿湿痒痒的。柔软的掌心还抵着他的身体,仿佛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她却觉得自己的心絮乱地跳动了几下。 沈韫宁强装镇定地向下滑动,感受着他腰腹侧的肌肉线条。 嗯,锻炼地还不错。 裴宴安眉眼失了往常的沉静,他嗓音很低:“上次的粉钻可以制成一枚戒指。” “什么?”沈韫宁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没听懂,疑惑地看向他。 他在打她钻石的主意? 明明都已经送给她了,怎么还来管她要怎么处理。 “我才不要!”沈韫宁扬起下巴道,“不过如果你想送我戒指,我是不介意的。” “那你用什么来交换?” “什么交换,又不是我先提的戒指。” 可恶,怎么还强买强卖上了。 而且她要个戒指还需要交换?又不是自己买不起。 “听说你一直对紫水晶很感兴趣?” 他又知道了? 他怎么总是对自己的喜恶了如指掌? 越是这样,沈韫宁表面偏得装一装,她淡定道:“也还好吧。” 他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了然于心,转言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裴宴安薄唇微启:“摸够了吗?” 什么摸不摸的,沈韫宁的脸瞬间红了,她收回了不断在他身上占便宜的手。 “小气鬼。”她嘟囔道,挣扎开裹进被子里。 声音虽小,可两人距离很近,他自然听见了。 裴宴安松开领口的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欲盖弥彰地遮去了所有情绪。 沈韫宁感觉到身后有灼热的气息,冰凉的发丝触碰到她的身体引起了轻微的战栗。 “你头发还没干呢,不要来床上!” 沈韫宁扭头刚想训斥他,唇瓣却被他噙住,不同于往日的温柔。 她的的唇边地溢出一声难耐的娇吟,身体也逐渐软了下来。 突然想到了明日的行程,今天可不能太过劳累。 沈韫宁别过脸:“等等,你头发还没吹,我先帮你吹头吧。” “不急,一会还要洗。” 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宴安的吻又随之落下,又深又急。 凌晨,沈韫宁被他从浴缸里抱起,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却见裴宴安将吹风机放到她的手里。 “吹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