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又拿纸耐心地给陈雪擦眼泪,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怕,你还有我。” 林遇晚刚好提着外卖从走廊经过,站在门口看见季风山抱着陈雪,手里纸巾擦着眼泪。 她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垂着眼走了进去。 “风山,”林遇晚轻声道,“我带饭回来了。” 季风山像是如梦初醒,连忙站了起来,“遇晚……” “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林遇晚看了两眼季风山,“那个,程宁说她有事找我。” 季风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等林遇晚走了之后他才后悔刚才没有送林遇晚出去。 “风山,遇晚好像误会了,你去跟她解释清楚,不用待在这里。”陈雪慌忙道。 季风山动了动脚,刚才面对林遇晚时狂跳的心脏此时好像安静下来,他没有勇气过去,因为他心虚。 “没关系的雪雪,遇晚她很善良,她不会误会的。” 季风山轻轻呼出一口气。 林遇晚回去的路上也一直在想,是自己多心,还是季风山本来就超出了那条分界线?林遇晚自知和季风山认识快四年了,这期间还从未见他对另外一个女生如此上心和安抚过,太蹊跷和古怪了。 程宁听见门响,从厨房里探头,看见是林遇晚就说:“这么快啊,怎么样?” 程宁问的是陈雪奶奶,林遇晚不知道怎么回答。程宁把碗洗好,又接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叹口气说:“世事无常,看开点。他那朋友怎么样?” “看起来很伤心。我也帮不了什么。”林遇晚低着头说。 “这也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啦,你看上去脸色都不太好,不会没吃饭吧?” 林遇晚愣了两秒,然后点点头。 “我去,真没吃饭啊?”程宁倒是惊讶了,“前两个小时不是还跟我说在医院吃外卖,不回来吃了吗?怎么出什么事了?” 程宁对熟人一向很难压制脾气,咋咋呼呼的,林遇晚被这么提高嗓音一刺激,跟着回了神。 “是啊,我为什么回来了?那是我买的外卖,结果我没吃就回来了!” 程宁见她终于三魂回了一魂,笑着推了推林遇晚的肩头,说:“到底碰上什么事了?” 林遇晚微坐直身体,张了张唇似乎是打算说,结果半天没个下文。 程宁一直盯着,看到林遇晚转过头时眼睛一亮,以为她终于要开口了,没想到林遇晚无辜道:“饿了,先煮碗面条尝尝。” 程宁:“……” 程宁认命地去起锅烧水。林遇晚就跟在程宁身侧,站在厨房门口,低声说:“我觉得风山对他的朋友太好了,好到一种本来可以避免但是他不想避免的程度。” “这是什么语言大师?” 林遇晚叹了口气,解释说:“我跟你说过季风山的朋友是个女孩子吧,风山对她好上心,天天往医院跑,我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风山也从没解释过,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吃醋了,还是风山真的不太正常。” “难得,快四年了,才吃一个醋。”程宁接话道。 林遇晚想到以前的事笑了笑,本来的焦虑和隐忧都被这句话褪去不少。跟季风山在一起都这么久了,年底就要见父母提结婚的事了,不应该想太多的。应该就是吃醋了吧。 “陈雪挺可怜的,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生活。”林遇晚想通之后又担心起旁人来。 程宁一边给林遇晚下面条,一边慢悠悠地说:“俗话说祸福相依,有大难必有大福,都是该经历的。” 林遇晚抿了抿唇,片刻后才应声,“你说得对。” 面条很快就熟了,程宁熟练地夹起来,又给林遇晚弄好调料,笑着说:“也就只有我这么伺候你了。” 林遇晚颇有些不好意思,从小到大生活经验实在太差,尤其是生活技能比如煮饭炒菜,因为家里都有阿姨会帮忙做好,甚至碗都不用她洗。 “下次换我来煮,”林遇晚说,“我已经看会了。” 程宁笑出了声,“不行,咱俩分工明确,你买菜我做饭,别乱套了。” 面条还挺烫,林遇晚吹了两下,程宁凑过来,小声说:“还记得我找你要说的事吗?” 林遇晚点点头。 “我进的那个剧组这几天快开拍了,我准备向导演推荐你。” “推荐我什么?”林遇晚诧异地直起身。 程宁:“别紧张别紧张,我知道你作词作曲都还可以,所以推荐你做插曲。”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