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看向方木然,“男女有别。” 方木然对上章悬的眼睛,心中莫名有了底气,即便她与章悬皆为孟府外人,可这遭,她非走不可。 “医家眼中从无男女之分,人命重要还是你口中的伦理纲常重要?”方木然看向院中众人,除却这一圈主人家,还有各处洒扫的小厮和门口看热闹不肯进来的几个管事,“若我方木然今日因为治病救人而损了你们所谓的清誉,那便是终生不婚也无妨!” 将面纱系进,方木然随着章悬往那几人住处走去。 曹管事与他几个徒生的屋子在主院南角,曹管事自己住里间,几个徒生在外间搭的通铺。 如今门窗紧闭,几人被圈在屋内数日未出,加上平时人缘就不好,无人照看,空气中除却身上脓疮破溃散发的类似汗味,还黏连着屎尿的腥臭味。 方木然却好似失了嗅觉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径直走进屋内,连章悬这个一尘不染的翩翩君子,也随之进屋。 曹总管和几个徒生麻木无神的赖躺在床上,乍一听门开了还以为又是哪个看热闹的来笑话他们,周身疼痛连起身都懒得动。 直到眼前真真儿出现了一白纱覆面的女子才意识到自己有人来看望了。 这几人因着根本无人来看顾,都觉得自己已经是等死之人,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着了亵裤,甚至有一年纪看着轻些的趴在床上还露了半个屁股出来。 一时之间这几人慌作一团,连忙抓取周围的破毯、里衣,反正是能遮盖的一切,企图遮住各自裸.露在外的皮肤。 “诸位莫慌,我是大夫,想为各位想想办法。”方木然开口先安抚这几人的情绪。 这几人一听,反倒松了精神,遮也不遮了,一壮年男子语气中极尽嘲讽,“就凭你?咱是将死之人倒也不忌讳说什么了,听说这太医院院首之子在此,至今都未曾来看一眼,你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哎,不得无礼。”一直安静背身躺着的男子缓缓坐起,将自己那已是满面脓疮红肿的脸转向方木然,声音沙哑无力,“姑娘有心了,只是那世代医家都不肯来看我们一眼,这结果...我们也只能接受了。” 能是什么结果呢?这人一说完话,那三人都泄了气般长出一口气,又躺了回去。 “晚生章悬,正是太医院院首章守山之子。”章悬走到几人面前,“并非晚生不肯来为各位诊治,只是这疮伤之事实非晚生长处。” “这位方大夫善用中药,想必能有法子,望各位配合,早日康复,也早日安心了。” 几人听罢还是心存疑窦,一同看向那脸上烂疮的男人,应是曹总管了,曹总管打量着方木然二人,认命的又躺了下去,仰面朝天,“罢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有劳方大夫。” 曹总管是脸上生了毒疮,如今溃烂发紫,连带着下巴脖子都起了疹子,年纪又大了没什么顾虑,就那么敞着也无关紧要。 只是其他几人...... 壮年男子的上衣未穿,腰间红疹黄泡间错,密密麻麻从腹部到后背,这人看到方木然看过来,甚至还伸手挠了挠肚子,“啵”的一下两个水泡被直接挠破,黄黑色脓水流淌下来,渗碰过的肌肤瞬间起了一道红疹印子。 那个露了半个屁股的年轻人,从左侧外腿根处一直到大腿后侧膝窝处都是红包,虽没有几个脓泡,但面积极大,红包个个肿大,顶着白色的脓尖。 还有一人倒是奇怪,身上并无疮伤痕迹,方木然仔细检查,刚想问问是什么情况,这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似鸡窝一般高高堆起发绳都不知窜到哪去,油量干枯甚至有之间捅.进去的痕迹。 方木然毫不犹豫的顺着那四个发洞伸进去,一摸到这人头皮,他就开始龇牙咧嘴,而直接密密麻麻凸起的手感,再告诉方木然,这人的脓包长到了头上。 确实如他们所说,这四人毒疮发作的位置不尽相同,若是没有经验的大夫很难做出诊断,甚至没有任何办法。 幸而方木然在这方面\"经验丰富\"。 在现代,这毒疮有自己的学名,带状疱疹。 说白了就是病毒感染,按照西医来治的话,只需吃上抗病毒的药物再伤处敷药即可。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只能靠中医的智慧了。 方木然又挨个为这些人把脉,心中快速将能用来治疗的方子过了一遍。 “怎么样,可知是什么病了?”章悬见方木然眉头紧蹙,不言不语,心里焦急不已,亦是蹙着眉头。 方木然不回答他的问题,开口问这几人一些常规问题,捋了下来龙去脉。 最后长
火丹疮(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