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吐了出来。 方木然接过茴香递来的木盆,接着呕吐物。 待阿宝娘稍作平息,方木然又将糊糊递上去。 这回阿宝娘一鼓作气张嘴就喝,结果依旧是呕吐不已。 如此一来一回数次,阿宝娘最后吐出的都是黄绿色的胆汁。 周围几个小孩的看的目瞪口呆,早就忘了叽叽喳喳。 茴香是个有眼力的,立时递了清水来。 阿宝娘漱了两口,又吞了两口,才虚弱的躺下。 “怎么样?”方木然问。 阿宝娘吐得只觉嗓子刀割般撕扯着,张嘴有些说不出话,带着丝丝气音,“肚子好多了。” 方木然点头,给阿宝娘又把了次脉,接着按压腹部查体。 阿宝娘不似之前那样偶有痛苦神色,方木然更加放下心来。 “姐姐,我阿娘究竟怎么了?”阿宝看着渐渐平稳下来的娘亲,问方木然。 “怎么又是姐姐了?”方木然对“婶婶”的称呼还在耿耿于怀,“你娘就是中毒了。” “...啊?”阿宝年纪还小,不禁吓,方木然语气一凶,他这嘴一扁又要哭了。 “你欺负小孩做什么?”门口传来男子的声音。 方木然乍一听还以为是孟子谦回来,见着门口的煞星连白眼都懒得翻。 这么嘴贱的还能有谁呢? 章悬折扇一挥,缓缓走来,刚迈入一步,连忙用折扇捂住口鼻,退步三舍。 远远地伸来手上的东西,“...你你你来拿。” 章悬手上的东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方木然听到周围孩子们吞口水的声音。 转头看,发现孩子们也在看她,带着征求的眼神。 方木然轻笑着点头。 孩子们一哄而上,将章悬手上的东西抢过,放到桌子上打开。 “烧鸡!” “哇!好香!” “还有鸭腿!是鸭腿吧?” 吃食里不光有烧鸡烧鸭,还有清粥小菜,也有不少馒头。 孩子们只是拆了包裹,茴香掰了一只鸡腿给阿宝,“阿宝,让你娘先吃。” 方木然拦下,“茴香,地瓜好了没?” “这个你们就先吃,阿宝娘亲还虚弱,且胃里余毒未清,先吃点地瓜压一压,待晚上修养好了再吃也不迟。” 孩子们这才放心开吃。 安置妥了阿宝娘,方木然离开了阿宝家。 刚到门口,就见孟子谦在门口等候,章悬还站在远处的田埂上疯狂扇扇子。 方木然不明所以。 孟子谦开口,“他嫌身上味道重,说要散散味。” 章悬那副模样属实搞笑,方木然不禁笑出声来。 想了想,扯了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又抬脚伸到孟子谦眼前,“我身上可有味道?” 孟子谦本想笑方木然幼稚,却鬼使神差般低头轻嗅起来。 薄荷皂角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药草香。 “有没有味道嘛?”方木然有些嗔怒,这孟二闻了半晌怎么愣住了? 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正想着如何措辞说她呢吧? “有啊,有味道。”孟子谦似是才回过神。 方木然小脸一塌,“啊?” “药香,我是说有一股中药味。” “哦,这正常,我整日摆弄那些草药嘛。”方木然放下衣袖。 刚拉着孟子谦走了两步,章悬就急急追了上来,“哎!你们怎么不等我!” \"等你做什么。\"方木然没好气。 “等你做什么。”孟子谦跟着也没好气。 章悬还有些气喘吁吁,全然没了儒雅端方模样,“等我去沐浴一番,晚上燕楼小聚!” * 燕楼依娄江而建,奔流到海,滚滚向东。 夜晚天气爽烈而不霜冷,方木然三人索性坐到了江边的棚子中,在燕楼点了几道小菜,直接观江品茗,好不痛快。 “你为何跑到这穷乡僻壤的?”方木然有些想不通,问章悬。 “那你们为何跑到这穷乡僻壤?”章悬反问。 “...”方木然总是这样,被章悬噎住。 菜陆续上齐,孟子谦边递筷子给方木然,边问,“这么说你是追着我们来到这的?”
解毒(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