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然愕然看着那公子越过她去,冷静沉着的指挥手下控制那女子的手脚,用手帕堵住嘴,再架起离开。 人群散去,可方木然总觉得那群围观的人连离开时都是在对她议论纷纷。 寻人的侍女姗姗来迟,她身后的医倌见了那公子连连行礼。 那公子摆摆手,示意他俩赶紧跟上。 自己则又转身冲着方木然走来。 冲着方木然刚要开口,便被方木然身后之人呛声堵了回去,“章公子果然好魄力。佩服佩服。” 章公子冷哼,“你是何人?” 孟子谦拱手道:“在下吉州孟家,孟子谦。” “原是赫赫有名的孟二公子,失礼失礼。” 二人表面一番客套,方木然听着总有股火药味儿,她起身扯了扯孟子谦衣角。 方木然起身扯了扯孟子谦的衣角,示意他赶紧离开。 谁料章公子一拱手,“还未问女侠姓名。” 方木然撇头,孟子谦上前一步,将方木然掩在身后,“方姑娘不过是孟府的客人,在府上小住一阵。章公子无需挂怀。” 章公子长长的“哦”了一声,说道:“方姑娘真乃女中豪杰,此番英勇救人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在下实在钦佩,愿在浔楼设宴,望方姑娘赏脸。” “章公子仗义出手,该是孟某请客才是。”孟子谦皮笑肉不笑。 “请。”章公子折扇一挥让出一条道。 “请。” * 有了先前章公子的那句话,方木然着实听不出章公子的“刮目相看”都看哪了,也着实不愿去赴这个宴。 她总觉得这个章公子话里话外在讥讽她。 她也从未见过孟子谦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一句话一个动作也不肯落后。 比如此刻,俩人因为谁点菜已经僵持半刻钟了。 “此番是专为方姑娘而来,自是方姑娘点菜。”章公子说道。 “章公子救人劳苦功高,自是章公子点菜。”孟子谦推回去。 “......”店小二站在一旁,笑的脸都僵了还在努力躬身赔笑。 只因这浔楼不同寻常酒楼,出入其中的皆是非富即贵,菜品茶水均选择极佳上品,光一壶龙井就三两银子,能来此吃饭的客人,再如何拖延也得好生伺候。 “你直接挑几道招牌上吧。”方木然直接开口。 这俩人心里打的小九九她算是琢磨明白了,谁点单谁是客,他俩都想做对方的主! 真是幼稚,方木然暗自腹诽。 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那章公子三两句话就绕到方木然身上,孟子谦打太极绕了回去他便又能找到新的话题。 饭罢章悬还递了名帖,说有时间定要再聚。 方木然在外一向是个软性子,即使内心不悦也面上周全。 只好收下帖子,认了这个“朋友”。 * 回了渔村小院,泽兰迎了上来,“小姐怎么无精打采的?难得出去逛逛,出什么事了?” 方木然帷帽一掀,摇摇头瘫坐下来。 泽兰看看那边亦是一脸疲惫的二公子,轻叹气,奉了茶便悄然退下。 孟子谦将手上的大包小裹交给阿盛和泽兰,又吩咐了两句,回身就见方木然趴在桌子上盯着他看。 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稀奇,真是稀奇。”方木然说话时眼睛弯成一抹月,亮莹莹的。 孟子谦故作镇定,轻品香茗,不准备理会方木然。 “这个章悬可与你有什么过节?这般不对付?”方木然追问。 “只是知道此人。”孟子谦回答,“他父亲是太医院院首章守山。” 孟子谦的回答中规中矩,让方木然兴致缺缺。 只是认识,哼,若只是认识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俩人一时无话。 隔了许久,方木然还是不甘心的撇撇嘴,刚想追问一句,阿盛从外拎了两个食盒进来。 “公子,我看今日的鱼都不新鲜了,又想着六七样菜也够您和方姑娘吃,那道招牌炙鱼便没点。”说完,阿盛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 方木然有些错愕,看看孟子谦,又看看桌上跟浔楼一模一样的菜式。 孟子谦递了筷子过来,“诺。” 方木然接过,吃了两口,越想越不对劲,孟二这是注
何人不识趣(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