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认字?(2 / 3)

准备的他不高兴,说不是给他准备的他也不高兴,真是奇怪。

孟子谦心中不悦,但还是去酒楼订了些饭菜回来。

方木然把泽兰按在家中帮她挑布料裁衣裳,又不许阿盛跟着,他只好亲自去订。

回来的时候方木然已然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比起醒着时候处处散发出的灵动机敏,也这有这个时候的方木然会有一种恬淡的气息。

孟子谦怔怔的看着熟睡的方木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总是会觉得她很陌生。

从第一次相见,他隔着雨幕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开始,就觉得她好像不同于别人一般。

所以从回府马车上开始他便宁可穿着湿透的衣衫也要几乎寸步不离守着这个所谓的“神女”。

看她状似出糗,听她在大哥屋里“作法”,廊下踱步,他也想不明白何时就变得被她的情绪牵着走。

她是个神秘却又真诚的女子。

这是孟子谦唯一能对方木然下的定义。

替她换药,看她对欧阳先生毕恭毕敬,与言归帆呛声,她有她的谦虚也有她的骄傲。

这样的女子,对这个世界抱有希望却又对自己怀揣绝望。

孟子谦有些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

是该“真诚”的坦白自己,还是“骄傲”的隐藏自己?

孟子谦不敢细想。

他轻轻的将饭菜放下,不料还是吵醒了方木然。

方木然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把食盒打开,将饭菜摆好。

仿佛之前俩人之间的不愉快已然消失,实际上方木然能感觉到那种尴尬而暧昧的气氛依旧存在。

孟子谦递来筷子,说道:“吃吧,吃完带你去东市逛逛。”

方木然一听此话,一下来着精神,说道:“真的?那我不用乔装打扮一下?”

“戴上帷帽就好。”

*

东市下午冷清,零零散散的有几个戴着帷帽逛街的姑娘,方木然走在其中倒也不算突兀。

其实方木然对街上卖的那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只是不想与这个朝代脱轨,想尽量多了解一些这边的风土人情。

来到东市的第一个印象,方木然居然觉得是民风开放,有女子上街,既有帷帽掩面者亦有随性而行者。

方木然皱眉,按照她在神庙中的记忆,她以为这个朝代多少会有点封建迷信的思想存在,不然那群村民也不至于这么好骗。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方木然四处打量着,孟子谦的声音忽而传入耳畔:“城里自然与田郊村落不同,城里多是富户文家清流,有所顾忌亦有所不拘。”

方木然点头。

看来还是贫富差异带来的矛盾。

方木然说是对街上的小玩意儿不感兴趣,这一下午逛下来还是买了不少东西,累的她都有些直不起腰。

不管不顾的径直坐在街边的一个小摊上,点了壶茶水,孟子谦拎着大包小裹在后面。

临了付钱时,孟子谦一摸腰间,道了一声“不好”,跟方木然匆匆道了声,“钱袋忘在钗环铺了,我去去就来,你在此等我,不要乱走。”

方木然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临近傍晚,东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又有许多卖艺的杂耍架了起来,登时多了些烟火气。

方木然坐的百无聊赖,歇够了还不见孟子谦回来,又瞧着前面不远围了一圈人,以为是什么新奇的杂耍,想着也不远,就跑过去围观。

谁成想人群围绕之中,竟是一女子倒地抽搐不已。

帷帽胡乱的遮住她的脸看不清面容,被一侍女抱在怀里,那侍女还在哭泣不已,不停的向周遭求救。

“可有侠士肯搭把手,救救我家小姐……”

周遭人议论纷纷,却无动于衷。

看的方木然眉头直皱。

借着自己娇小的身躯,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贵在那女子身侧,刚要撩开帷帽检查情况,却被那侍女紧紧扯住。

侍女哭着摇头:“不…不行…”

这侍女看着自己小姐性命危在旦夕却如此顾及颜面不肯让她查看,方木然险些破口大骂。

她抓起女子的手把脉,可女子极不安稳,几次都无法诊出脉象。

方木然只得对那侍女说:“我不掀帷帽,你去附近的医馆找大夫来,我替你守着。”

侍女愣住,一时忘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