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有些微弱,孟子谦凑近一点,耳畔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 她说:“你得教我识字。” 孟子谦愣住。 方木然也跟着呆坐在那里,等着孟子谦的回应。 其实她觉得这件事有点丢人,识字本身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是把它强行加到条款里面,变成一项需要别人强制完成的事,就有点丢人了。 方木然还没有这么理直气壮的求过人。 孟子谦忽而清朗一笑,答道:“小生自当从命。” 想了想他又说道:“其实这件事你无需加到契约里面,你提出来我自会教你。” “方姑娘不如再重新想想第三件事。” 方木然摇摇头,说道:“我暂时想不起来有什么别的事。” “那便暂时放下,孟二随时恭候。”孟子谦说罢,抿了口清茶。 放下茶盏,正对上方木然亮晶晶的眼眸,俩人一改刚才严肃的气氛,相视而笑。 “笑什么呢?说来与我听听。”言归帆一进来就见到这俩人言笑晏晏好不开心。 “自然是好事才笑,你没事来做什么?”孟子谦笑答道。 一问到言归帆来的原因,他登时沉了脸色,一脸忧虑的说道:“我自然也是有好事。” “有好事怎是这个模样?”方木然不解的问道。 “哎,有好事也有坏事吧。” “那你先说坏事,我们帮你参谋参谋。”方木然示意言归帆坐下再说。 “我还是先说好事儿吧。”言归帆一脸神秘的说道,“师父今天翻了一上午,翻出不少古方旧籍,想和你探讨探讨呢!” 一说起这个言归帆就滔滔不绝,一改冷清神态,“你是不知道师父一听你出事有多急,你醒来又有多开心,老头子一夜没睡还有精力跑到库里翻医书。” “哎,你们到时候可得带上我啊,我也想学习学习。” 方木然对于中药的理解程度之高甚于他跟师父,以至于师父总是念叨说学无止境。 他深以为然。 “相互交流,相互切磋。”方木然觉得言归帆真应该看看他俩初见时他是个什么样子,那种不屑和轻蔑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谁知道熟了之后是这么欢脱的性子呢? 不过比起孟子谦总是一副成竹在胸老神在在的样子,他更喜欢言归帆这种慢热的性子。 不熟还好,熟了简直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你说的坏事呢?”方木然问道。 言归帆急匆匆进来又说了那么多,正喝水,一听方木然问起,脸色更加不好了,长叹一口气说道:“别提了,医书是交流不成了,宫里请师父回去呢。” “回去?”对于欧阳先生的医术能在宫中供职方木然是没有一丝怀疑,只是言归帆这个用词...似乎也不是宫中的贵人下了旨意。 “太医院的院首张大人是我师父的同窗挚友。刚来了信,说有要事必得当面相商。” “师父已经前往宫中了,我留下来跟你们辞别。”言归帆站了起来,“顺便,将师父宅院的钥匙一并交给方姑娘。” 方木然有些哑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接过言归帆递来的钥匙。 “这不太好吧...”方木然看着这一串钥匙,脑袋晕乎乎的。 “医书太多,而且你也不能一直呆在这个小渔村吧?你就收着吧,权当帮我们看院子了。” 言归帆又将钥匙一一给方木然指了作用,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出去时刚巧黄幼青端着一盘橘子皮正要进来,见言归帆急匆匆地要离开,紧忙跑进来将橘子皮放下,留下一句:“方姐姐,我剥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接着急匆匆追着言归帆跑了出去。 “这...这俩人...”方木然先前在厨房的时候虚弱的很,没打留意,如今想来那时这俩人就有猫腻。 方木然用探寻的眼光看向孟子谦,无言的向他八卦。 孟子谦笑着摇摇头,方木然便都了然。 “她叫什么?” “黄又青。” 听见孟子谦的轻声回答,方木然看向黄又青追逐出去的方向。 她于感情上一直都是个敏感而又自卑的呆子,像黄幼青这样张扬而又热烈去贴近一个人,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 “我累了。”方木然言语间有些疲惫。 孟子谦收了契纸说道:“我去将方才你
互相利用(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