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雉被捆了手脚放到在床上,只留那个老妈子在一旁守着,人一多,白雉好像又受了惊吓似的,在床上不住的挣扎。 廖喈背对着所有人站在床前,看着这昔日枕边人的疯癫模样,眼神幽暗神色莫名。 身后众人都看着他,只等他给个决断出来。 良久,廖喈低沉的声音转来:“从今天起,封闭柞红轩,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若有什么先回过小姐。” 随即又转头跟廖姑母夫妇俩道:“她如今疯疯癫癫,实在是难以处置,终究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们,萱儿要用什么药只管说,务必将她医治好。” 姚政扶着自家夫人,对此事也心知肚明,虽然女儿被伤了脸,但白雉如今是个病人,难不成还指望廖家拿白雉一条命来陪她女儿的脸吗? 男人面上悲痛,心里头盘算着,事情已成定局,萱儿的脸治好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治不好,廖家也欠他们这份情,总有一番说头,自己如今初回京城,往后官场上少不得还得这位舅哥提携。 如若此,还不如承了廖家的情便是,往后萱儿真因此困嫁,廖家也不会不管她。 廖文茵在一旁安安静静没有插嘴,却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看在眼底。 在柞红轩这里总是不便,吩咐人将姚书萱挪回澹容阁去,这场闹剧才算是暂且歇下。 厨房还备了一小桌席菜,预备晚上家宴,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大桌菜便被搁置于此,厨娘有些为难的寻到廖文茵这里,哪知廖文茵听完了,静静看着她并不出声。 那厨娘也是院子里用惯了的老人,被少女那双凤眸注视着,她竟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衣角。 虞娘端上一盏热茶来,叹道:“今年真是奇了,这几场雪下的又急又大,奴婢前两天去街上,还看见城外有许多逃难来的难民呢。” 廖文茵手中被热茶暖了后,面上气血也恢复了些,垂下眼眸看着茶盏里轻轻漂浮的茶叶梗,开口道:“每逢雪灾有难民,京城的官宦豪绅素来有施粥放粮的旧例,咱们家自然也不能例外,”她抬眼笑意盈盈, “既如此,便叫家里人去采买白米,今日制的席宴也是不少好菜,便也一同拿去,就当是给那些寡淡的粥食添些油水罢。” 少女眉目清丽绝伦,仿佛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随意便将厨房精心制备的宴席施舍出去。 那厨娘嘴角嚅嗫,终是没说什么,福了个礼便告退。 待她去后,虞娘在廖文茵身后冷斥道:“这帮蹄子,才刚处置了晏妈妈母女,他们就不安分的想要试探小姐了。” 廖文茵依旧端坐着小口啜着热茶,并不言语。 说那厨娘颇有些失神的回到厨房上,一屋子人便立刻围上来。 为首的是她的汉子,姓刘,是廖府的厨房上负责对外采买的。 刘二急慌慌的问他婆娘:“怎么样,大小姐如何说的?” 女人难堪着脸,气道:“都是你们出的好主意,平白的叫我去得个没脸,小姐说了,如今外头闹雪灾,咱门府上要放粮施粥,今儿那一桌席宴也别浪费了去,一道给那些难民添些油水吃。”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那刘二更是追问她,恼道:“是不是你露了什么马脚去?早知不该叫你个女人家去得,真是成事不足。” 整个廖府院子都知晓大小姐盘查府上库房,揪出管事的晏妈妈母女三人主守自盗,一通干脆发落,那母女挨了顿板子,如今还在后院的柴房里自生自灭呢。 在这后院里头,除去各院子里头侍候主子小姐的,便是厨房上油水最大,尤其是采买一项,刘二还是凭着廖府的管家钟叔有些亲戚关系才求的这个活计。 原本多年都相安无事,却不想一朝内院换了主子,廖文茵虽然年轻不经事,晏氏母女三人的事情却给他们都敲了个警钟,他们家这位嫡亲小姐虽然平日待人和善,却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 有人心虚,眼瞧着火也要烧到自己身上来,自然忙不迭想要试探。 主子家有事,突然一桌席宴不要了也是常有的事,主子们懒得管,平日也就便宜他们这些厨房上的人罢了,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刘二他们拿着这事特地来寻廖文茵做个主,一是想看看这年轻的小姐知不知晓这些不成文的规矩,二是试探她是否容得下他们。 谁料这位小主子不同旁人,直接给这些厨房的人弄了个没脸,若叫人知道,也只会说他们仆大欺主。 廖文茵才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惶恐,外头门房递来消息,说是三皇子请帖上门。 虞娘还奇道,这三皇子行事不同旁人,哪里这样客气过。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