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竹内晃文的喊声伴随着身后的巨响,贺茂熏僵直着身体,“那…那个…”一卡一顿地回头,背后的潮湿感,在见到地上的一片血肉模糊后,方才反应过来…背后的潮湿感,是…是溅上来的血!“啊啊!!!”

惊叫穿破一片祥和的婚宴厅,听到响声后,有所猜测的警察立刻朝贺茂熏这边赶过来,贺茂俗太也不例外。

“小薰!”贺茂俗太站在露台的入口处,入眼的是灯光下,面部狰狞的人体,还有吓愣在原地的女儿。

“爸…爸…”贺茂熏有些结巴,饶是她最近因为看了不少刑侦片练起来了挺强大的心理素质,也顶不住有人突然砸死在她面前,啊不,身后…

“别动!”贺茂俗太叫住了正在小心挪动的贺茂熏,她现在满后背的血,这都是死者摔下来的血迹飞溅痕迹,若是乱动了,很容易破坏现场。

“……”脚底下是蔓延开来的血,染红了她脚上的裸色高跟鞋,漂亮的蓝色裙摆上也粘上了不少。让她就这样站在血泊中,不仅是身上衣物吼不住,还是盯着死者的心理上吼不住。

“竹内先生呢?”同样赶过来的还有服部平次和离开露台后一直没有走远的降谷零,“刚刚我来送果汁的时候,记得竹内先生似乎在这里。”

“他…”贺茂熏猛地转头看向身后,杂乱的灌木丛堆里,只露出了一双穿着高档牛皮鞋的脚,沿着西装裤头一直往上看…在发现有人坠落时还出声朝着贺茂熏大喊的竹内晃文,抵着头,双腿成大字大开,背抵着灌木丛后的花岗岩护栏,没了声响。

“晃文!”这回换竹内家的大家长呼喊了,贺茂熏看着大姑父脸色惊恐地奔向竹内晃文,伸出的双手在碰上竹内晃文前,被贺茂俗太拦住,“姐夫请稍等。”没有手套,贺茂俗太拦下对方后,直接转身将手指放上了竹内晃文的脖子上。在感受到强劲有理的脉搏后,他松了一口气,“晃文是晕了,还不能判断是什么原因,先让救护车来将他带走去医院吧。”

“啊!”

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穿过站在中央位置的贺茂熏的耳朵,她不能动,就在尸体边上,脚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白色手套的服部平次和降谷零。呃…这两人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蹲在地上检查起现场来。不过…不是啊,他们是真的不在意边上有那么多警察的吗!

“有事?”

贺茂熏低头对上降谷零被打断后略带疑惑的表情,“……”有事?她还真有事!这周围有不少的警察,降谷零顶着服务生的身份,在这里做着警察的事情,他也真是心大,“有警察在。”压低声音,但声线十分紧绷,要不是低下两个人都对她没有怀疑,就冲贺茂熏这么一句话,嫌疑就该加大些了。

“哦。”低头,继续…

“……”*****,贺茂熏踩着小碎步,转身,不看了,他不急,她急什么啊。

“越人!越人啊…”扑过来的女士在接近尸体前一米被人拦下。

越人?山本越人?贺茂熏低头,蹲着的降谷零同样将目光投送到死者脸上。行啊,前不久降谷零还叫她留意的人,没想到几分钟后死在了她面前。

“越人…”被拦住的是山本越人的母亲也是山本隼人的母亲,贺茂熏堂姐的婆婆。大儿子的婚礼上死了小儿子,一喜一悲下,对方几乎接近昏厥。

“伯母…”站在边边边上,贺茂熏伸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扶一把呢,还是不扶呢…

“是你?是不是你!是你杀了越人!”素来被山本夫人温柔对待的贺茂熏,被她这么一吼,直接懵了。但涉及到给自己按罪名,她立马反应过来,“不是我,是他自己从楼上掉下来的。”

“是你蛊惑他,让他跳下来!”

什么?她蛊惑山本越人?“什么可能!我干嘛蛊惑他!”贺茂熏有些慌张地看向四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露天楼台,一人从高处坠落,咽气死亡,一个人坐倒在护栏前,昏死过去…总共三个人…她是唯一醒着且没有受伤的人…呃…“不是我…”突然感觉她的狡辩有些苍白了…

“真的不是我!”被带回休息室的贺茂熏,已经换下了带血的礼服,虽然洗过头了,身上也都洗了一遍,但是那股难闻的血腥味还是依旧弥漫在她鼻腔中,久久没办法散去。

前面坐着一排警察,真的是一整排,一句不是我,既苍白又无力。“贺茂小姐过来这边坐,我们做一下简单的笔录。”

札幌当地的警察带着记录本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好…好。”贺茂熏绕过站在面前的一帮子警察,拉开椅子坐下。他们是在一旁听着的,虽不是主要审讯人,但就这么站着一股威压已经上来了。其实也不能怪这些警察在这儿呆着不动,实在是当时在场的三个人,一个进了医院急诊室,一个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