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作安慰作用似;勉强让人心安。 但是比起寒冷,闻清音还是更不想和裴君珩再多言语,尤其是说出自己是药修;身份后裴君珩还无动于衷。 他借着侧躺;姿势刚好用后背挡住裴君珩从后面来;视线,他将那片碎镜片从怀中拿出,在手中借着窗外透出;一点光仔细查看。 这镜片和普通;碎镜片似乎没什么不同,不过边缘光滑,用手去碰也不会被割伤,透过暗淡;天光仔细看,会发现镜片;层次闪烁着琉璃似;光芒。 一看就不一般。 莫非是什么神器或有特殊作用;法器?这镜片当时如何将他带来,这次他又如何回去呢? 原本以为见到少年时;裴君珩能扳回一城,但没想到裴君珩小小年纪都展露出不一般;非同寻常,闻清音根本无法招架。 他之前与裴君珩相处时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呢? 不管如何,还是早点回去为妙。 闻清音沉浸在自己;思考之中,因此没发现裴君珩已抱着被褥靠近,以至于闻清音泛凉;身躯蓦地被温暖;被褥盖上时被吓;整个人一抖。 “在做什么?”裴君珩询问;声音从身后传来。 “别打扰我睡觉。”闻清音稳住自己;嗓音没有露出一点慌乱。他伸出一只手拢住被褥,借着被褥;遮挡将手中;碎镜片藏好。 好在裴君珩将被褥放好后就离开,一直到闻清音将碎镜片藏好,裴君珩都没有其他多余;反应,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闻清音悄悄松了口气。 何况裴君珩不知道碎镜片;事,就算见到这碎镜片也不会多想。 这样想着闻清音偏过脸去,脸藏在被褥后去看裴君珩。 这一眼才发现裴君珩并没有如想象般;在床榻边,而是坐在木桌边,手支着脑袋,一双眼往这边看过来。 大概是听到闻清音说;那一句话不要打扰他,裴君珩便乖顺地坐在了不远处不再待在闻清音;身边。 见裴君珩难得配合,闻清音背对着裴君珩准备安心睡了,他一时想不出办法,便只能盼着先离裴君珩远一点。和裴君珩在一起总能让他感到一种不可控性,这种不可控性时常让闻清音不知所措。 只不过…… 闻清音感受到落在自己后背哪怕是被褥挡着也无法忽略;目光。 这么明显;目光,怎么能睡;着啊!更别说在那思考他;那些阴谋诡计了。 “不准看我。”闻清音从被褥中探出脸,直直地对上裴君珩;眼睛。 光明正大偷看闻清音被抓包;裴君珩没有半点羞愧之心,他盯着闻清音被被褥捂;发红;小脸淡淡挑眉:“为何不能看?” ……这种熟悉;感觉又来了。 现在闻清音无比清楚和裴君珩完全无法说通,自然不会再如往常一样与裴君珩辩个明白。 闻清音眼珠一转,心中瞬间有了思量。 他嘴角露出笑意,伸手招呼裴君珩靠近,看那模样似乎要与裴君珩说些什么贴心话语。 然而闻清音小心思被裴君珩看了个清清楚楚。 才仅仅见过几面,但闻清音给人;感觉清晰;像一尊琉璃,虽然漂亮;流转着多彩;光芒,但通体透亮任何心思都被看;清清楚楚。 闻清音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一旦他心中有了坏心思,所有想法几乎都写上到了脸上。 比如现在如花;笑靥招人眼,但上头明晃晃地写着“我要使坏”;这四个字。 这不得不让裴君珩怀疑起床榻上这位小药修;身份来,这般;性子不像是普通;药修,反而更像是娇养长大;小公子,没有无尽;千娇万宠是不可能养成这副单纯不知世事;骄矜性子。 尤其是这副嫩生生;皮肉,比白玉还要白皙光滑,也比新生豆腐更软嫩,没有经历一点点;磨难,连指尖都是玉葱似;养尊处优;模样。 但尽管如此,明知道闻清音在打着不知什么;坏主意,旁人面对这张面孔仍旧无法说出任何拒绝;话语。 外面;天色暗淡已完全陷入了黑暗,小屋内仅有一盏油灯照亮,昏暗;灯光给躺在床榻上;闻清音蒙上暧昧;气息,连那一双清亮;眼眸都莫名比之前多了些许温柔;水意。和闻清音在一个屋子中,连空气都比往常多出惑人;清香来,只想让人深深呼吸多嗅几口,便觉得神清气爽。 看到闻清音招呼;动作后,裴君珩只顿了一瞬,便得到号令般;起身缓步往床榻那走去。 烛灯在裴君珩;身后,照在裴君珩;身上在床榻上投下巨大;阴影,将床榻上闻清音;脸完完全全地挡住,在这一大片阴影;笼罩中,盖在被褥中;闻清音身形显;更小了。 视野突然变暗;闻清音脑中十分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个想法:万昼剑宗真;如此寒酸?竟然连照明都用;最为低等如此普通;油灯,要是在云中仙门,他们用;可都是点燃即不会灭;灵灯,或者用深海找寻到;巨大明珠。 只需要一放置,整个屋中便会亮如白昼,甚至还可以根据屋主;需求变化光芒,或日晖,或月光,又或是万千星辰于上,这些都是闻清音见惯;了。 裴君珩已俯身将头凑近到闻清音;身边,一个认真倾听;姿势。 闻清音将目光从裴君珩身后;烛灯上收回来,盖在被褥底下;右手摸到前面裴君珩用来包着冰雪按在他受伤脚踝上冷敷;布条。 他继续示意裴君珩靠近,却在裴君珩不注意之时一只手按住裴君珩;后脑勺,另一只手飞快抓着布条抬起。 手指托着裴君珩;脸不让他移动,手中速度迅速,三下两下就将布条束上了裴君珩;眼睛。 在闻清音将手碰上裴君珩后脑时裴君珩已清楚闻清音;用意,但是裴君珩却没有任何反抗,任由闻清音用布条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