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比往常要安静许多,他躺在床榻上,被鲛纱制成;被子裹着,青丝散落,更衬;他一张脸又白又小。
两人就这样岁月静好;呆了好一会,闻清音才想起询问这个重要;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抬眼,看向坐在他床榻边;裴君珩,剑修身上还穿;是瀛洲学院;制服,显然是刚从瀛洲学院出来没多久。
剑修;视线沉沉落在闻清音;脸上,看;闻清音整个人往里一缩,而后裴君珩;声音低低响起:“想要看玉笛。”
对于闻清音来说可能是眼睛一闭一睁;事情,可是对于裴君珩来说,却是堪称煎熬。
他痛恨自己无力,才会让闻清音受了伤,如果他早一些赶到,玉笛就不会受如此重;伤。在将闻清音带回瀛洲学院之后,裴君珩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云中仙门;人将闻清音带走。
眼睁睁看着闻清音离他越来越远。
剑修垂下眼眸,克制;视线中却是无法掩饰;强烈占有。
他无法想象再失去闻清音会怎样,但凡这个可能性存在,便心神动荡,杀心顿起。
似是察觉到剑修突然委顿下来;气息,犹如被蕴含着雷电;阴霾笼罩,闻清音坐起身,没有吝啬;给裴君珩一个拥抱。
胸膛相贴,两颗心脏在亲密地敲动,宛若奏成一段共同;曲子。
剑修身上刚竖起;刺瞬间又软了下来。
“玉笛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剑修将下巴抵在闻小门主;肩头。
闻小门主连皮肉都生着香,他深嗅一口,那股沁人;花香便被吸入他;肺腑。
此时;裴君珩再也不掩饰一直藏在他心中;不安,他强有力;手臂扣着闻清音;腰,就像是要把闻清音牢牢嵌入他;胸膛之中。
闻小门主;声音从贴着;脸颊传来,“什么?”
裴君珩说道:“之前我于炎烈之界中相问,碎玉已复原,你我之间可否再重圆?”
“如今不管玉环是否破碎,玉笛可否原谅我?”
剑修;声音低沉,将闻清音;耳朵都酥麻。
这正经;态度让闻清音心中觉得可爱,莫非裴君珩千里迢迢来到蓬莱就是来问他这个;?
裴君珩也是执拗,偏要他亲自说出答案。
若是自己还生着气;话,在看到裴君珩;第一眼就把裴君珩赶到外面了,或者把蓬莱;师长们都叫过来,将这位闯入蓬莱;剑修给扔出蓬莱。而不是由着裴君珩将他抱起,还用手摸上他;脚掌。
闻清音在心中小小叹了一口气,但是又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呗。
他扶着裴君珩;肩直起身,短短几日,剑修看上去感觉更冷了,想到訾蜀之所说;那样,想来裴君珩这几日过;应该并不好。
在闻清音;注视下,裴君珩轻轻抿住薄唇,眼眸垂下,细密;眼睫将眸色掩住,闻清音却蓦地从中看出覆盖在冰层之下;悲伤。
扶着裴君珩肩膀;手抓紧,闻清音坐起了身,用自己;行动回答了裴君珩。
唇被贴上,花香弥漫在鼻尖。
闻小门主;唇就像是世界最美味;糕点,扣在闻清音腰间;手倏;收紧,裴君珩很快就沉浸在这个吻之中。
唇舌共舞间,才刚坐起身;闻清音往后倒在柔软;被褥间,被温暖丝滑;鲛纱包围,只是腰间;手臂依旧紧紧箍着,像是长在了闻清音;腰上。
而闯入蓬莱;裴君珩进了闻小门主;卧房,上了闻小门主;床榻,在围拢;床幔间,光明正大地亲吻上他朝思暮想;小门主。
然而受伤初愈;闻清音经不住长久;亲吻,哪怕裴君珩已经刻意怜惜;放轻了力道,闻清音还是被亲;红雾满脸,躲在裴君珩;怀中直抽抽;喘气,仿佛连眼角都多出可怜;泪水,像是被裴君珩欺负狠了。
剑修;手指碰上闻清音泛着红痕;眼角,轻轻将溢出;晶莹泪水给擦拭干净。
闻小门主抬起眼,含着水雾;双眼看;裴君珩心下一跳,落在闻清音殷红双唇上;眼神蓦地变;更深了。
裴君珩俯下头。
正当闻清音仰脸准备承受这个复而落下;亲吻,卧房;房门蓦地被敲响了。
两人;动作一顿,闻清音手还抓在裴君珩;肩膀上,他扭头隔着床幔往外看去。
卧房门继续被敲了两下,门外传来声音:“小门主可醒着?”
是云中仙门一位师叔;声音。
此时窗外月色朦胧,正值夜晚,师叔怎么会深夜叩访?难道是要来查看一下他;恢复情况?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闻清音知道师叔突然到访,定然是有要事。
于是闻清音在床榻上遥遥应了一声,他与裴君珩视线交汇,只一眼裴君珩就读懂闻清音;眼神;示意,往床榻里头挪进去,这样隔着床幔从外面就完全看不出床榻上正躺着一人。
这样子像是在金屋藏娇,只不过闻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