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灵与沈媚的因果已注定,介入他们的因就要承受他们的果,” 千秋落语气平淡,不是斥责胜似说教:“孤狼与猎狐一族也是,你贸然介入,打乱了他们的因,吃了他们的果,花云溪,你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介入他人因果,只会徒增自身烦恼,他不改变就会有更多的事让他改变,直到因果完成。 花云溪被一顿说教绕晕了,花枝睡醒之后便头脑简单,想不了复杂之事,随性而活,管它是什么因果,看不惯而已,能出手绝不退缩。 “师尊对不起......” 千秋落:“......为何道歉?” 花云溪本无灵力,断发献祭,割血祭灵都是十分损耗花根之事,昏迷之时看到千秋落一掌劈昏了画灵,睡梦中又被恶念缠身,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还以为画灵被他斩杀,一哭二闹着实有失体统,一个疯子缠住一个公子,现在想想实在有些难为情。 “我还以为......”师尊杀了画灵:“实在不该......” “你将画灵修成人形确实该罚,不过他已受到惩罚,此事一笔勾销,勿须再提。” 画灵得知她断发献祭,想要舍灵救主,舍灵救主,画灵必会魂飞湮灭,若是花云溪得知画灵命陨,该有多难过! 千秋落不能让她冒险,更不能让画灵献祭,这才一掌劈昏了画灵,只可惜,花云溪不给他解释机会,劈头盖脸要人,伤心欲绝说喜欢画灵,千秋落瞬间不想依着她了。 “那一掌算是惩罚吗?” 花云溪试探问着,千秋落自然不会告诉她当时情况,那一掌就算是画灵修成人形的惩罚吧。 “你的画灵惹了别的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花云溪不知,沉思片刻,说道:“依师尊而言,让他自己处理。” 千秋落冷哼一声,小脑瓜转得挺快,不让她介入,她当真就能不介入吗? “你说你心中疑惑,所为何事?” 花云溪知道断发献祭早晚瞒不过他,千秋落是九天帝君,花枝发丝如命能躲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只要他一留心,便能发现孤狼跟猎狐真身上的发丝,若是被他揭穿还不如早早招认,兴许还能求得宽大处理。 “师尊......您知道!” 千秋落故作迟疑,反问道:“什么?” 花云溪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如蚊声,她在想,若是千秋落不肯还她,该怎么办? ——哭闹?撒娇?硬抢! 怕是都行不通,画灵‘死’,她哭闹过,最后怎么样了呢?千秋落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撒娇? 更不行,毕竟千秋落是那种方圆百里斩柔草的帝君,他好像不喜欢矫揉造作女子,甚至有些厌恶。 硬抢就更无望了,花云溪无灵力傍身,此时又重伤未愈,千秋落一根手指头都能将她撅折了。 真诚最能打动人,花云溪一脸真诚,伸手要真身,千秋落瞧了她一眼,声音低沉:“你打算怎么办?” “浮沉我点不动,自然想求师尊帮忙,还他们真身魂归。” 花云溪一脸乖巧,扑闪了一双眸子,闪动着一万度真诚。 千秋落甩袖而去,花云溪大步跟上,明明此真保诚啊,为何还要负气离去,是哪句话不够真心? “师尊......孤狼与猎狐他们两族恩怨总是要化解的,否则,千年,万年后呢!待两主修身而归,又是一场血战,林沙之地永无宁日......师尊!” 千秋落骤然停住,花云溪脚力可以,上盘不稳,猛刹之后差点追尾,一颗心被吊嗓子眼,小脸瞬间煞白。 “师......师尊,将它们还给我吧。” “你打算怎么办?” 果然,冻死人的寒,斩柔草,诛心神。 花云溪立刻后退两步,与千秋落保持一定距离,乖巧道:“我想......养着它们。” 求他出手相助是无望了,花云溪索性拐了弯,待到能点动浮沉,再替它们修身。 “怎么养?带回溪山吗?” “也......也不是不可以!” “简直冥顽不灵!” 千秋落语气沉稳,面色有异,溪山是仙山一座,除了花枝漫山,再也容不下其他生灵,孤狼与猎狐是妖兽,心存邪念,争强好胜,岂能沾染溪山净地。 “师尊......您就给我吧,就算不带回溪山,将它们放归此处也可以,待到我能点动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