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一队押着数百名妖狐行走在通往孤狼殿的路上,花云溪与狐主就是其中一个。 她们一个个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通天大罪,被判官判了个魂飞魄散,羁押她们的孤狼是判官手下的小鬼,狗仗人势,耀武扬威,一个不顺,铁链挥舞,打得那叫一个神魂惨烈。 这群孤狼与林沙大开杀戒的孤狼不同,他们的眼睛碧绿色,身穿铠甲,一条狼尾冲天高,满眼不屑。 领头孤狼呵斥手下不准滥用私刑,这些小狐妖需等狼主处置,不可坏了规矩,若是伤了,如何交差。 手下孤狼被他一番训斥后,手中的铁链温和下来,面目狰狞的脸上有了些人气。 孤狼殿隐藏在林沙深处,猎狐地上行走,孤狼夜晚出没,几千年前,它们两族也能和睦相处。 孤狼押着狐群走了差不多一柱香时辰,穿过黄沙/林地,拐了个大弯,终于到了孤狼殿前。 青砖绿瓦,城墙耸立,从外面看,不像是一头狼该住的地方。 那头狼将自己当成了皇帝? 深宫高墙,也有自己的三宫六院不成? 氤氲荡开,雾气中萦绕着一层浓浓的血腥,四周充满了诡异。 花云溪与狐主四目相望,说不出的奇怪。 领头狼高声禀报:“百名猎狐已带到,请狼主定夺。” 殿门幽幽打开,从殿内传出一声:“留下三五个,其余送狼群。” 每位猎狐都是经过狼头精挑细选,论姿色身段排位,花云溪自然排到了第一位,只是此次狐主非要一同前来,让狼头有些意外。 进献了那么多次,狐主这次想亲眼看着同类被嗜血焚骨也真是稀奇。 三位猎狐有狼头指引进了孤狼殿,小狐妖知一入狼殿会断命,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小脸惨白,眸子直勾不敢乱瞟。 花云溪比她们镇定多了,狐主再三叮嘱要用捆仙索困住狼主,她一入殿内就开始找寻狼主位置。 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半卧长榻,手握酒坛撩起醉意阑珊,四周烈酒飘香,里面掺杂了一些迷香,闻到的小狐妖也会跟着醉了。 花云溪是花枝,什么迷香对她来说都不顶用,除非她自己想被迷昏,否则三魂七魄瞪大眼,神魂绝不倒。 孤狼每次嗜血断骨都会了去狐妖知觉,昏迷中献身才不会有蚀骨之痛,睡梦中死去才是解脱。 迷香从不失手,此次却有了例外? 孤狼主深蓝色的眸子盯着花云溪,酒坛脱手碎了一地。 花云溪从他眼中看到了震惊。 那种震惊像是见到桃花结杏果,带着欣喜又倍感意外。 花云溪觉得眼前的狼主很是陌生,与前几日暗中观察她的狼主不一样,此人身姿挺拔,长得甚美,全然想象不出一个俊俏模样的男子,会是残忍暴虐的狼主。 “灵主,你来了?” 孤狼主就差喜极而泣,小跑奔过来就要拥抱花云溪。 故人见面的狂喜在他脸上荡开了涟漪,薄唇打架,脱口而出:“再次踏入孤狼殿,你就嫁我为妻,灵主,此话还当真吗?” 等......等等等! 花云溪有些懵,捆仙索横飞而出,将有些激动的孤狼主捆住。 她要静静心,理一下头绪,什么嫁不嫁,他们认识?还是故交? 花云溪想了一圈也没弄明白,大脑一片空白。 孤狼主也不生气,一张脸上春风满面,只道这跟捆仙索是跟他打情骂俏,根本阻挡不住那颗想要靠近花云溪的心。 “你站住!” 花云溪与他保持绝对安全距离:“你说的灵主可是花灵主?不好意思......我叫花云溪,并非你口中花灵主。” 孤狼主倒也乖乖听话,立定原地不往前,至至于花云溪说了什么,他的左耳进右耳出,只当她不想履行承诺罢了。 “你即不想嫁给我,为何要来此见我。” “我来化干戈讲道理,让你们孤狼一族不准欺凌弱小,也不要滥杀无辜,你交出狐灵,就算两族不能修好,恩怨也可一笔勾销。” “欺凌弱小,滥杀无辜?这些鬼话你也相信!几千年了,你忘了狐狼为何名为孤狼,你也忘了两族契约是因你而定,你更忘了答应我之事......花灵主,你什么都忘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花灵主,你们孤狼一族虐杀猎狐是我亲眼所见,你别想抵赖。” 花云溪再三声明,捆仙索紧了又紧,以防孤狼主挣脱。 “原来花灵主前来孤狼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