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溪守着一张通行证良久,寒冰墓里,千秋落守着呆望通行证的花云溪,看了良久。 四周的风从窗外飘进来,一向花枝招展的花绒也变得蔫头搭脑,毫无意思,半天才抱怨一句:“真是搞不明白,花云溪与花灵主本就是同生躯魂,你那般放不下花灵主,为何对这小花枝放任自流,你真想让她嫁给那个蠢货吗?” 千秋落:“修灵阁主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花绒反驳道:“在你心里,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就是你,你忘了!” 千秋落将望向窗外的眸子收回,落到花绒身上,明媚俊俏的公子,皎皎明月,这才是能与柒白媲美的男人。 耄耋之像,苍老身躯...... 一丝惆怅涌上心头,道不尽千言万语。 花绒鬼心眼一转,幽幽问道:“你该不会......” 千秋落:“不会什么?” 花绒诚心逗他,千秋落想什么,一魂一魄如何不知,只是点出来又能怎样呢! 还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思念成疾,灵力亏空,不光带走了颠覆众生的容貌,还将千秋落那颗配得上花灵主的心也带走了。 “主,你要是坐上玄镜帝君的位置,可真就与花灵主无缘了。” 玄镜帝君之位是禁锢,是枷锁,众生何尝不是身负枷锁而活,天地间哪有什么自由之魂。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一神一魂谈话,花云溪的声音贯穿整座庭院,花团锦簇,紫灵盛开,蝴蝶翩翩起舞。 花云溪的出现带走了寒冰墓一层严寒,酷暑霜降骤变炎夏,须臾间,百花争奇斗艳。 “师尊,云溪有事请教。” 躲在暗处的花绒立刻跳出来,就要去开门,欢愉早已溢出脸颊,嘴里念着‘他的小花枝’来了。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 千秋落手一抬,那缕残魂在‘你大爷’的咒骂中快速消散,没有半点停留。 “师尊,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何不开门。” 花云溪声音远远送到,夹裹着一星半点的灵力,急促中有些责备之意。 千秋落思绪浮上眉头,很快平静,四周回归寂静——花枝走了? 花云溪走了? 千秋落挪动步子,探不到半点呼吸,手指轻点殿门。 一股劲风刮过,一颗花枝直冲而来。 花云溪虚心求教不开,苦苦哀求不开,没有办法 ——撞门! 铆足劲,冲着殿门而去,岂料,那门竟然毫无征兆的开了。 身躯如离弦之箭驰骋晴空万里,没有半点阻碍,奔着正对面的千秋落来了个螃蟹扑虾。 千秋落第一反应并不是躲,而是意外,晴天霹雳的震惊! 一具躯体扑过来,他呆愣愣,甚至还不忘伸手去接。 花云溪性情温柔,说话都是轻语轻言,虽会做出一些令人大跌眼镜之事,可眼前的主儿却丝毫不怯生,压在人身上甚至没有半点愧疚。 “师尊,我与修灵阁主当真有一段情吗?” 千秋落:“还不起身。” 二人本是黏胶,贴连一起,花云溪起身毫无留恋,暴力撕开黏胶,站在三尺之外,解释道:“我寻不见师父和画尊,才来叨扰师尊的,谁知道师尊突然开门,害得我差点摔了,还好师尊接住,不然我这颗小枯木可要折了。” “......这么晚前来,所谓何事?” 千秋落被她突然一扑,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那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就要跳出胸口,借着整理衣衫,才将慌乱压住。 花云溪毫不在意,反而踏出殿门又折回,一脸震惊,道:“师尊对我的嫌弃都写在脸上了,我这课小枯木就如此讨人嫌吗?” 千秋落的感觉不差,眼前的花云溪与前几日动辄十万八千里,终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花灵主。 她身上没有令人闻风丧胆的戾气。 “既然已知身份,又何故唤自己枯木。” 千秋落的声音很小,声若如蚊,好似与花云溪换了性情。 花云溪格格一笑,整个人看起来爽朗明媚,一双弯弯月牙,很是亲和,千秋落在她身上没有看到花灵主半点影子,心中的浮躁被笑声荡平了。 千秋落:“你笑什么?” 花云溪立刻掩笑,一本正经,道:“师尊,我与修灵阁主婚事,你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