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捆仙锁让千秋洛彻底沦陷在无边的寒冷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花云溪会选他,却没想到人家满眼笑意,只道了一声:“我要师尊的捆仙索。” 微笑是温柔的风,千秋洛却感觉异常寒冷,他的四肢都要冻僵了,狂风从他心头肆虐而过,带走了一片荒芜,却也让他生不如死。 众画师纷纷避开花枝,结伴而行,烈日下,只剩下花云溪跟画尊二人。 花云溪将捆仙索把玩手中,仙索冰寒正好压压炎热,给快被烤焦的人降降温。 “画尊是想问,为何那么多灵器不选,偏偏选中那根捆仙索?” 花云溪收起捆仙索,穿过烈日灼热,直击那张脸。 画尊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手中遮魂伞差点没能遮住他的魂。 “你可知谷主那根捆仙索是何物?” “一根绳索罢了,竟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花云溪满不在乎,语气轻佻,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更没有将那根捆仙索放在心上。 画尊早就看眼前的花云溪不顺眼,平常乖巧的花枝看习惯了,这么个刺头直接挑战了他的威严,大战一触即发。 “你究竟是谁!” 花云溪一脸轻笑:“枯魂掌躯替花枝与画尊签订了绝灵协议,你求灵,我求命,有何不可。” 二人四目相对,有人怀了鬼胎。 “谷主这根捆仙索是西海长龙骨……” “我还以为什么稀缺玩意,一根龙骨罢了,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花云溪打断他言,却将龙骨藏好,宝贝的很。 “龙骨捆仙,就算隐藏在好,也会立现真身。” 画尊语气冰冷,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花云溪身份保不住了,可千秋洛却没有动怒,她要捆仙索,就将捆仙索如此轻而易举的给了她? 如此反常令人费解。 “果然是个厉害之物呢!” 花云溪立刻将自己五花大绑,枯枝蔓延却毫无生机。 画尊瞪着一双眸子很是意外,须臾,恢复往日神采,若是枯魂掌躯,枯木生,一点也不意外。 “师尊都将这么特别的龙骨给我了,难道画尊就没有表示吗?毕竟此路凶险,万一要是生出什么意外,画尊求灵可就不顺畅了。” “你想要什么?” 花云溪上下打量打量,早就惦记他手中那把遮魂,却还是装作思突然看中的样子。 “你这把伞就很不错,可否借我一用!” 枯木生花,邪草灵幽深,确实是烈日下遮魂的好物件。 “你想要遮魂?” “画尊不愿吗?” 花云溪脸色转变,语气透着一种震慑之威,不容人拒绝。 画尊乖乖将伞递给她,夏茹萱心有伤痕,需要休息一段时日,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这把遮魂也用不到,既然她想要,就借给她用用。 花云溪出谷后,画尊将自己关在寝殿良久。 寝殿墙壁上悬挂着不少画像,全都是夏如萱的样子,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几乎画阁里有的都有,画阁里没有的,这里也有。 每次心生烦忧,画尊都会望画静心,只有望着这些画像,才觉夏如萱是属于他的,近在咫尺。 这一次,他却无心观画,墙壁一道暗格缓缓打开,琉璃容器困着一缕青烟,屹立黑暗,却发出别样光彩。 “花灵主,是你吗?” 画尊对着琉璃喃喃,声音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琉璃那缕青烟自由摇曳,烟丝缥缈,洒脱至极。 溪山望去,本是一片荒芜的荒山,竟然开出繁花点点,一手打伞的女子,蹦蹦跳跳如小兔欢脱,往西去。 遮魂在她手里成了舞伴,花枝摇曳从手腕处蔓延,三千银丝长出淡粉色花骨朵。 捆仙索手中挥舞,甩起祥云相伴,一朵一朵甚是美艳。 花云溪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小曲,独自下了山,窈窕淑女有群山为舞,根本不稀罕与画师结伴。 一只纤细的手扶正了遮魂,黑影从头顶飘过,一女子出现在了伞下,眸子如弯月,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望着她。 “上次一别,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呢!” 花云溪惊喜异常,转即却又沉寂悲伤,认真道:“等我修成绝灵,一定为你们画躯。” 女子略有意外:“我与枯少不同,你无需为我画躯,我也不是残魂一缕。” “花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