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尊步履匆忙,听画师之言,担心花云溪处境,过来一瞧。 夏如萱抬起呛满眼泪的眸子,神魂残破,裂痕透着光,画尊这才紧张询问:“你......你这是出了什么事?” 夏如萱摇头,眸子望着花云溪寝殿,一潭死水再也翻不起风浪。 “花云溪她......她没事吧!”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连你也这么关心她,为什么?” 残魂凄笑,透着没人爱的惨状。 “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要她修成绝灵.......” “呵.......修成绝灵,简直天大的笑话,她如何能修成绝灵,绝灵不配.......” 夏如萱言出无状,神情恍惚,一缕残魂逐渐消散。 几千年来,就算被千秋落拒绝,也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绝灵,不曾跌入泥泞,贴了那么久的金装,让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份,只可惜邪草灵只是邪草灵,永远也不是水穷处的女主人。 正当画师们心怀忐忑,为初修绝灵捏一把汗的时候,花云溪姗姗来迟,步履生风,甚至走出了一股王者风范。 夏如萱竟然没有将她剁成肉泥? 众画师面面相觑,各怀鬼胎,时不时偷瞧一眼不远处的千秋落与画尊,二神犹如一尊石像,立在那里,面无表情。 画灵宣读考核制度:......此次下山,只为取彩,事出己担,不可连累画谷......此次下山可结伴而行...... 花云溪听得耳朵发痒,睥睨一眼正前方千秋落,迎步而上,咫尺距离,站立面前。 “谷主......哦不,是师尊才对! ” 众人呼吸一滞,就连画尊也是心中疑骇,实在不知花枝搭错了哪根筋,难不成情愫觉醒,想起了前尘? “花云溪,不得无礼!” “无礼?”花云溪双目含情,一脸无辜:“我心系师尊,常常夜不能寐,不知师尊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吗?” 众画师如坐针毡,蜚语流言被证实,此初修绝灵当真生了一颗贼心,竟然生出歹念。 画尊心里发毛,今日花枝一定不是那颗花枝,难不成是枯魂掌躯? 阴山枯木与千秋落有着很深的恩怨,若是枯魂掌躯,定是冷漠相望,浑身透尽嫌弃,可眼前之人如清风拂山岗,笑意阑珊,绝不是枯魂。 千秋落身影高大,花云溪立在他面前,竟然丝毫不输气场,比之有余,画尊掩藏忐忑,静观其变。 千秋落一向板着脸,唯独触及那双眼睛的时候,竟然挪开了冰冷,就像那晚花云溪害怕他一样,他此时竟有些害怕她! 画灵声音继续:取得画彩最多者,可得一次点石成精,为魂点躯之机,此去取彩可寻一件灵器相助。 众画师举步向前挑选趁手法器,师尊面前看似井然有序,实则明谦暗抢。 花云溪不着急挑选,这些灵器她一件也看不上,步子往前挪动,再近一步就要贴在千秋落身上,然后低头,轻嗅一口,赞道:“师尊,好香啊!” 语气轻佻,挑起了周围一层魅色,千秋落脸上闪过一丝绯色,只是瞬间便黑下脸。 众画师刚才还在暗争灵器,听到这句,瞬间原地石化,灵器脱手,乒乒乓乓落地,又在瞬间鸦雀无声。 初修绝灵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师尊,其心可诛!! “花云溪!!!” 画尊一把将她拉开,隔开千秋落三尺距离,提醒道:“你该挑选灵器了!” 花云溪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像是贴了一层假面,直到千秋落神情略显局促,才长叹一口气,将话没在风中。 画灵没有察觉四周起了一层诡异,继续朗声读着考核,准则宣读结束,画尊将禁锢的灵力尽数归还给众画师,唯独走到花云溪面前犯了难! 画彩十三神出鬼没,不容收服,花枝灵根虽开,却并无灵力可用,没有灵器傍身,如何逢凶化吉,此去若是花枝受损,她再也不可修成绝灵,夏如萱也就再无回归之机。 “灵器虽不及浮沉,关键时刻却也可保命,你不挑选,所为何意?” 画尊掌心扶肩,以归还灵力为由暗中输灵,实则探明,花枝无灵,枯魂不在...... 花云溪神眸一转,画尊立刻收手,面不惊风却神魂不聚,花枝并无异样,怎会如此陌生! “多谢画尊提醒,云溪一定不负众望。” ‘众望’二字加重了语气,花云溪望了千秋落一眼,发现他也正瞧着这边,随即一笑:“画尊说此去凶险,师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