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盼着花云溪一意孤行,只有绝灵拜师,一切才能按部就班,想归之人自然能回。 “你画根太浅,修不了绝灵,就算签订了绝灵协议也并无此机缘。” 千秋落试图说服花云溪打消拜师念头。 “阴山枯木少主画魂了得,只不过大婚当夜,耗灵过度,伤了心神......刻苦修炼一定可以......谷主,她是修绝灵最合适人选啊。” 一旁的画尊苦口婆心,只盼千秋落能改变决定,这样夏如萱才有机会。 “这就是你在一条鲜活生命上下注的原因?” 千秋落望着暗处的夏如萱,言不尽,愁丝绪,为了让她回来,还要做多少错事。 “她是枯木少主,身负重任,被族人寄予厚望,她求命,我求灵,有何不可!” 画尊言辞真切,人各为己,并无过错。 “为了绝灵之事,这画谷威望都让你抛诸脑后了。” 千秋落眸色淡淡,透着一层杀气。 画尊自诩向来秉公执法,唯独北幽一件事存了点私心,这点芝麻小事上升不到花画谷威望。 “谷主,花云溪入画谷以来,确实闯了不少祸事,火烧画阁,误入西路......可这桩桩件件均已受到了惩罚,画谷威望无损,还请谷主明察。” 花云溪听得如芒刺背,喉咙发紧,努力咽咽口水,这刀锋说转就转,小命有危险。 “我......我并非......故意。” 千秋落长眉微蹙,尤其是听到‘惩罚’二字之时,眉头成咒,只是没有被任何人瞧见。 “花云溪......确实不是绝灵画师首选,枯木少主画魂不聚,画根受损与常人无异,就依谷主所言,取消绝灵协议,放她回阴山吧。” 自从千秋落出关,夏如萱那双眸子从未移开,尘封了几千年的含情脉脉,终于投在了心上人身上。 画尊心有不忿,努力了千年,不及千秋落一个眼神,这种挫败感让他感到羞耻。 绝灵之事,夏如萱同意千秋落决定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在夏茹萱心中,无人能替代千秋落位置,就连画阁三千画册,有一半都是她亲手所画,全都是为了表明对那人的心声。 画尊对夏如萱的感情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不管怎么努力,夏如萱从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纵使这样,画尊也丝毫不想隐瞒压抑已久的感情,尤其是在千秋落面前,他就是要让全谷知道,为了夏如萱,他可寻很多绝灵,只要佳人归。 “依照画谷之规,绝灵协议已签,谷主不可拒绝。” 画尊沉着眸子,声音透着决绝,这是能安放那缕残魂唯一机会,谁都不能阻止。 大殿之上,从画谷谷规到枯木画魂,从个人恩怨到绝灵大局,二神虽没有剑拔弩张却是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这种纷争持续了很久,不光夏茹萱无奈,就连旁边的花云溪都累了,这一天哪是拜师,简直如凌迟。 “恭喜谷主,喜得爱徒!” 一阵飓风刮起,迷人眼,花瓣飘进铺满了大殿,柒白如救世主光临画阁,眸子落到花云溪身上,灵力轻点,免去了她周身疼痛。 千秋落蹙着长眉,冷声道:“依照画谷之规,画魂残缺,画根不稳者......” “谷主是没看上这个小徒弟?不过也是,这千年来,能有几个比得上你的爱徒夏姑娘,论画魂,姿色,八荒屈指,云溪姑娘修画确实废了些,不过灵根不错,倒是一个修灵的好苗子,不知云溪姑娘可想随本阁主回修灵阁?” 柒白言语讥讽,瞅了瞅旁边夏茹萱,又看看低着头手指被搓红的花云溪,又问一句:“云溪姑娘可愿意?” 花云溪再三斟酌柒白所言,非常认同千秋落没有看上她这句,虽有一点点心伤,为了枯魂哪怕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已签订了绝灵,三跪九叩行了拜师礼,就算......谷主心中不愿,也只能藏于心中,依照谷规,我已经是你的徒弟......徒儿拜师父。” 双腿弯不下,鞠个躬也算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