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画尊可否解惑。” “签订绝灵画师就要依画师手册修炼,方能得偿所愿,绝灵画师是你家谷主依照夏如萱脾性修订,就算她是溪山那颗花枝,到最后也只能为夏如萱所用,可见你的谷主心念之人,始终都是夏如萱。” 斗笠男笑得意味深长,似乎画尊解不解惑,他心中早已有答案,青山依旧,但愿来得及。 “多谢画尊解惑,我本青草幽幽,不劳画尊动手。” 话落,魂魄俱散,斗笠男早已消散在屠尽阴山枯木大战中。 血红迸溅,一缕青草化青烟。 画尊长叹一声:知道太多虽不是一件好事,可若将这些事藏在心中,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可偏生他呈口舌之快......刚用顺手之人,又要重新物色了。 此时,无头苍蝇在一众学灵友情提醒下,终于找到了寝殿。 与其说是寝殿,不如说是茅舍,丝竹简易却也干净整洁,屋里一张榻,一张书桌,推窗望月,也能看到后山山林风貌,只是大晚上望深林,总觉得有种毛骨悚然之意。 花云溪关上窗,杠了门,坐在榻上,手捂住眼睛,晶莹泪滴从指缝流出——她哭了。 那晚大雨滂沱,那颗血粼粼还在跳动的心,被万千花枝活生生剜了出来,要不是那一片飞花,枯少如何会沦落到残魂一缕。 “我......我一定苦修画灵,枯的心魂一定会平安归来。” 花云溪低着头,眼里呛满了泪,手指撮着一角,不敢回想那晚的血雨腥风。 叮叮...... 画灵:“亥时已过,云溪主人,请入榻休息。”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花云溪浑身一激灵,好在枯魂淡定如松,直勾勾盯着画灵声处,才问了句:“你困吗?” 花云溪是颗花枝之时就没有主意,枯言就是命,此刻她哪知道是该困还是不困。 一魂一魄意见不合,躯体竟然不知所措。 画灵:“亥时已过,请......” 枯魂横空一脚,画灵叮叮之声响个没完,哎吆叫疼,不是说这主人阴山枯少,性情温柔,待人和善,怎么与相见不符,脾气竟如此暴躁。 “不是我......不是我!” 花云溪连连摇头,踢它的是枯魂与她无关。 枯魂却笑道:“不是你也是你,是你也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一缕残魂寄居花枝躯体才没有消散,依枯魂所言,是她又不是她,解释无意! 枯魂:“亥时已到,你困吗?” 花云溪确实有些困,可不敢表明心意,全身拘谨,生怕枯魂又掀起什么恶事! 画谷月色凉如水,微风浮动绕人弦。 树影绰绰,树叶沙沙作响,三月春花,霜寒退去,正是万物复苏之时,一人一魂身上却透着寒霜。 枯魂前面带路,时不时望着小碎步跟上的花云溪,这颗花木初修人形,如此奔波劳累肯定吃不消,只要她筋疲力尽就好办了。 画灵:“云溪主人,你去哪?” 枯魂随手点了一个拒绝画灵提醒,直接关闭了陪学系统。 花云溪瞪着眼睛有些疑惑:“你也能看到它吗?” 枯魂洋洋得意,一魂一魄共躯,如此一问岂不是废话。 画灵:“云溪主人不遵提醒,画石-1,望云溪主人继续刻苦......” 枯魂听不得啰嗦,直接飞起一脚踹碎了方形系统,画灵发出叮叮声,随后雪花一片。 一魂领一躯,围着寝殿一圈一圈转,脚都磨出了水泡也不敢停下来,花云溪心中一直都有一种负罪感,大婚之夜若不是飞花不控,方墨就不会死,枯少也不会...... “累吗?” 花云溪赶忙摇摇头:“不累。” 消耗花枝余力,都快把枯魂这缕残魂耗散了,这颗花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简直残暴不仁。“我们已经围绕画谷转了一十三圈,你不累吗?” “我......” 花云溪实在有些为难,到底是累还是应该不累? 枯魂:“若是你不想做之事就要言辞拒绝,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任何事,你明白吗?” 花云溪:“......明白” “所以......累吗?” “......” 枯魂看到花云溪一脸懵,不由心累:“你已经不是一颗花枝,你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