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久远的事情(1 / 2)

殷双箐让多目稍等自己片刻,她还是回到房间将四兽阵图取出,交给了九诏。

盯着上面的几个字,他目光一凝,轻声问:“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种阵法类的书籍一般会有很多的抄本,但是殷双箐拿出来的这本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原本,十分珍贵。

“我之后再跟你说,你先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她惦记着阿槐的伤势,没有细说。

看着两人之间熟稔的氛围,杨夏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多目抖了下,又往一边缩了缩。

“不急,先看看阿槐有没有要告诉我们的,我同你一起去。”

若是阿槐能回忆起来遇袭之前发生了什么,那再好不过,总要知道是谁对往生办事处的人下手了。

空间附近用于监视阿槐的执法队并没有撤走,反而看管地更为严实了,这也难怪,当初约定好的就是等人醒来就立刻带走,现在还等着他们,也许是九诏的缘故。

阿槐斜斜靠在床榻上,一脸的苍白疲惫,却在看在殷双箐走进来之后眼神亮了亮。

她还没开口说话,殷双箐便闷不做声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阿槐张了张嘴,神情温柔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昏迷的这些天,她其实一直对外界有模糊的感知,也知道是谁来治疗的自己。

偶尔意识沉入黑暗的时候,她还会梦到那个小小院落里的秋千和那个孩子,安姨的记忆一直在,虽然只是寥寥的几个碎片。

有时也会梦见原身死亡的那天,灵魂被撕扯着钻心的疼痛,却看不清罪魁祸首的样子。

就这么在梦境与现实中沉浮了几日,她睁眼的时候却完全想不起来,在动手袭击少魇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也没看清楚袭击你的是谁?”九诏开口道,同时眼中浮现出了她灵魂的状态,黑气已经完全被清除,神志也恢复了。

殷双箐握着阿槐的纤手,紧挨着她,像是很怕再有人伤害她。

“那日我是在前往往生办事处的路上,突然失去了意识,我记得应当是在三途街附近。”

九诏盯着阿槐的双眼——只要她一说谎,就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假话的迹象。

“九诏大人,阎罗殿那边,她还是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见他们话说得差不多了,执法队的一人上前轻声道,虽然语气客气,但多少带了些不容拒绝意味。

阿槐抬眼看了眼执法队,反而低下声安慰殷双箐:“没事,只是去接受例行的调查,不会有事的。”

若是寻常的事件,出了袭击同僚的时间,她怎么也会被当做犯人关押起来,可眼下桩桩件件的事情,怎么看都不是她一个小小槐树精可以一手安排的,自然是以调查为主。

执法队两人接了人,客气地向九诏一行礼,直接带着人消失了。

“元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九诏有些愣神,从尘封记忆的角落里清扫了些灰尘,找回了一些久远的东西。

上古曾有一本无字奇书名曰《鉴天录》,传说其中蕴含了天道规律和秘密,可勘破修行,助人得道,因此曾经爆发过惨烈的争抢大战,最终奇书不知被谁夺取,下落不明。

之所以九诏这么清楚这件事情,是因为当年有一位故友卷进了这场战争中。而鉴天录本身虽记载了少见地秘闻,但根本没有传言中那么神乎其神,它只是有了灵性。

这本书最后出现的地点,刚好是地府的地盘,当初九诏应了故友的请求出手停止了这场大战,却并没有带走鉴天录。

没想到他自己摸到了这里,藏匿于禁书区中并且已经化形,如今怕是整个禁书区的灵在元榭的掌控之下,难怪很久之前开始,就在没有人能进的去。

应当是他掌控了禁书区之后,由于自身的经历,对外界的所有种族都不信任,才拒绝所有人进入。

没想到殷双箐误打误撞入了他的眼,还让他慷慨相赠。

“这件事你有与旁人说起过吗?”九诏问。

“还没有。”元榭早就告诫过她,不要透露半点有关禁书区的事情。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她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她也只与九诏说了。

她本想让他与自己一起进入禁书区,毕竟后者的见识与经验要比自己深厚太多,或许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但九诏拒绝了。

“既然元榭只信任你,那么禁书区也只有你能进去。”他说,“不过,你倒是可以帮我带个信。”

藏书阁被隐藏起来的第十三号书架,是禁书区的入口、殷双箐再次站在了这里,她记得上次是触碰了书架第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