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对他以后的修行路也是有好处的。 “你若是无聊,要不要来下棋。”他问 平日里不在闭关的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娱乐,只偶尔与自己对弈,时间久了,竟也不觉得单调。毕竟自归墟诞生起,便没有什么亲近的人。自从空间多了个人之后,倒显得热闹起来了。 “啊?”殷双箐眨眨眼睛,搬进来之后总能在庭院中看见九诏在下棋,每次这个时候她都不敢上前打扰,只是会悄悄看一会那画一般的场景,总觉得自己若是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打破这份美好的意境。 这本应该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可她总觉得在他下棋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时间是他们在这个空间中为数不多的交集。 平日九诏不会来打扰她,她也几乎不和碰面,只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偶尔见面也是普通的问候,就像不太熟的室友。 原来他一直有注意到自己在旁边看,不过这东西对天分要求还挺高的,后天的功夫也不能落下,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 九诏也不是一时兴起,之前偶尔殷双箐对于最后残局的看法,让他觉得颇有道理,说不定可以参破棋局,成为执子人。 他这几日看似是在与自己对弈,实际上也是在问道,问天,每次棋局都无可避免地走向了一个死局。 或许二人对弈,会有不一样的局面出现。 围棋的规则其实不是很难,主要是看执旗手的排兵布阵,总体上是以数子法进行定胜负。 黑棋先行,落子无悔。死棋无眼,活棋有眼。清除死子,计算其中一方的活子数量,再进行判断胜负。 听着娓娓道来的规则解说,殷双箐很快就弄明白了大致是什么样的规则,九诏讲得非常简洁,但句句要点。 她再次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书卷气,要是之前上课的时候有这么好看温柔且直击要点的老师,她上课一定不会困。 “规则大概就这么多,试一盘。”九诏将黑棋放在她手边,示意她先行。 光纸上谈兵并不能切身感受棋盘上的硝烟,还得亲身执棋入局。 不出所料,殷双箐所执的黑子在第一盘没有走出去几步,就败在白子的围杀中,再无法走出下一步。 九诏捻起其中一枚黑棋,下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顿时黑棋就活了两枚,看起来就像故意送给对方吃一子,而后立即将对方的棋子反提掉。 “此一招,为倒扑” 一盘棋边下边教学,殷双箐先后听到了很多陌生的词汇,类似“抱吃”“征子”“门吃”等。其中关窍并不是一局棋就可以解释的完的。 “如果刚刚我落在此处,是不是就封住了你的一子。”殷双箐观察着已经结束的棋局,恍然道。 九诏赞许地点了点头,并且挑出了刚刚几枚落点不是很合时宜的黑子,将它们重新摆放,局势就又悄然发生了变化。很明显,他的棋术造诣并不在他的法术之下。 “是谁教你下围棋的呀?”殷双箐收拾棋盘的时候不经意地问道。 “大约是春秋时期的一一位老先生,那时候这类还算是游戏,很多规则是后来不断完善的。”九诏想了想,他也不是很记得那时候的事了。 春秋时期,那就是两千多年前,殷双箐默默在心里搜刮历史知识,突然很好奇九诏到底几千岁了,手里的这副棋子不会也是什么古董吧。 她拿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不论是黑子还是白子入手温润,像是一颗颗美玉,木制的棋篓上还雕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 见她盯着那副棋,九诏说:“你若是喜欢,这副棋便赠予你。” “不不不……” 殷双箐连忙拒绝,她一个才学了一天围棋的新手,怎么敢拿这种放在博物馆里可以镇馆的东西。 九诏见她坚持,也不勉强,只道之后为她再寻一副合适的。 对弈的时间过得快,殷双箐莫名觉得九诏这时候心情不错,脸上都带着柔和的表情。 “以前你也教过你学生下棋吗?”她问 以他的围棋水平,教谁都是绰绰有余。况且他在人间历经了那么多朝代,也曾有过入世的时候吧。 只是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九诏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眼中似乎有种晦暗的情绪,就在殷双箐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开口道: “我与你讲个故事吧。” 正当殷双箐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庭院中的山水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人间之景,身边有古代扮相的男女老少匆匆走过,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 两人仿佛置身于繁华的闹市街头。
猫与棋局(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