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双箐骤然被挟制住,冰冷的气流直往她灵魂里钻。她不明白这人怎么喜怒无常,非得在这里跟自己像翻脸了似的。 她只知道,这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自己一不小心可能再次灰飞烟灭,阎罗掐灭一个小小的人魂,即便是拥有一些力量的人魂,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大脑飞速运转,殷双箐眼前血淋淋的画面仍在继续,他想让自己承认什么?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思考之后她第一个举动是,拍掉了厉温捏着她脸颊的手。好像还挺轻松的,扭头一看,旁边人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厉温本来也只是想试探她,并没有真的要了她命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灵魂中的那份力量会不会被激发出来。 殷双箐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挣脱了人的钳制,愣了一下更为理直气壮道:“你有话不会直说?最烦你们借用职务之便威胁员工的了。”她说:“还有,你让我旷工了,怎么赔我损失的功德?” 见厉温愣住的样子,她猜测其实对于无罪的灵魂来说,就算是司审判的阎罗也不能随便找个罪名安在她头上。 更何况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不明白这个阎罗为何要针对自己。 “……”厉温很少见的哽住了,平时也就是九诏和其他人不太和他呛声,这下遇见刺头了。 他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这时候两声轻笑从背后传来,回头看去,好,这不是他好友九诏吗? 难得看到他笑弯了眼睛眼睛的样子,桃花眼中多了几分潋滟的光彩,整个人看起来都洗鲜活了不少。 是毕方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知晓自己的神兽血脉已经打通,本想来感谢殷双箐,却远远瞧见她被厉温带走了,于是咋咋呼呼冲去找了九诏。 他也不知道厉温这时候带走殷双箐是为了什么,虽然有地府的规矩在,无罪的灵魂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他还是来了,刚好碰上了厉温吃瘪的场景,心下觉得好笑。 “我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时候。”九诏笑道,“你什么身份,用幻术去吓一个小姑娘,也不嫌害臊。” 他眼神在二人之间游走了一圈,然后目光转向殷双箐,不动声色地让屏幕上的画面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时荧光点亮的长廊,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管道。 从殷双箐的角度看过去,前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件玻璃耳房,里面有类似一排排睡眠仓一般的东西。 而之前所看到的那些灵魂都沉睡在睡眠仓中,头上戴着造型复杂的头盔,链接着一根一根的管道。有罪之人的灵魂正在意识之海中反复经受各种酷刑,永无休止。 她惊呆了,这是什么赛博地府。然后又想起来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连忙回头说:“我不是故意旷工的!”眼神往厉温那边瞟。 后者咬牙切齿道:“你们往生办事处的员工还真是敬业。” 殷双箐狗腿道:“是老板领导的好。” “今天不算你旷工,算外派学习。”九诏拍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 自从殷双箐来到地府之后,黄泉石以及渊狱的封印就发生了异动,再加上她灵魂的特殊之处,很容易让人把二者联系到一起。九诏的怀疑在帮助她固魂的时候就已经打消,但厉温还不知其中门路,所以才会出言试探。 若真是贪婪自私之人,往往都过不了他那一关。 阎王不在,代理阎王需要对地府的大大小小事情负责,前几日九诏前去加固封印又耗费了不少力气,他不能让不稳定因素影响六道轮回。 “你小心一些是应当的,倒是平白无故吓了她一遭。”九诏也明白他的顾虑。 厉温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人根本就淡定的不行,也不知道你在护什么短。 “你看一眼她的玉佩,就明白我为何放心她了。”九诏回去之后总觉得殷双箐的玉佩有熟悉的感觉,于是翻阅了众多古籍,才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有九诏在殷双箐安心了不少,大大方方将玉佩从腰上解下来展示。 “你觉不觉得,这像是西王母宫中之物?” 九诏的一句话点醒了厉温,千年前西王母大宴天下以庆贺幺女满月的时候,他们两都去过那奢华的西王母宫,那是所见到的有一块玉佩倒是同殷双箐身上这块很相似,只是明显要比这块完整一些。 那块玉佩名叫逐月佩,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件厉害的护身灵器,若不是主人身陨不会轻易落入其他人手中。它的主人是西王母的另一个女儿,巫山神女瑶姬,当时厉温还与她曾有一面之缘。 “不对吧,瑶姬位列仙班还活得好好的,玉佩应该还在她身上吧。”厉温又翻过来覆过去看了看玉佩,这块
上司讲的话一句也听不懂(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