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非如此,宋姑娘说只要勤加练习那套剑法,便可日有所进,他听信她的话,近几日勤学苦练,居然胜过了书嵊。 还有,宋姑娘说,天赋是修行最没用的东西,一蹴而就固然可幸,但不加以历练,修仙只能是飘渺绮梦。 少年撇嘴咬唇,盯着面前这位深受世人敬仰的人,他在这刻发觉,长泽仙君也没传闻中那样受人爱戴。 眨巴了两下眼睛:“长泽仙君,子澜愧不敢当泽屿弟子,更不敢肖想入你门下,此次来泽屿,只为问道。” 一旁的晏无邪反应也同戚明轩之前那样震惊,连带着书祈珒那张凛若寒冰的俊脸也横眉怒目。 只是问道便能赢过书嵊?这完全不是问道,是掀台子,压低声音似胁迫:“只是问道?” 轻尘早知徐子澜的回答,但见书祈珒被拒,更是放肆凝目:“真以为谁人都稀得当你泽屿弟子?” 晏无邪真的佩服轻尘,当今天下,能与长泽仙君说这些话的,也就他和宋弋清二人。 人转身离去,徐子澜恭顺道别,脸上残留的是被轻尘那些话吓得心有余悸,窘态一笑后拔腿跟上轻尘。 “想清楚,今日你若出了这门,便是与魔族为伍、与正道为敌,天下之人人人得以唾骂。” 轻尘回眸,桀性冷笑:“做好你道貌岸然的长泽仙君吧,天下不是你该担心的,可别忘了你这位置怎么来的?” 徐子澜不解长泽仙君那话的意思,只是不入泽屿便是与魔族为伍了吗?那这泽屿未免太霸道了些。 书祈珒今日被两个无名小辈拂了脸面,这二人还与宋弋清有关,书祈珒虽说不是面目狰狞,但也有些脸色破裂阴翳。 回房之后,徐子澜见轻尘在收拾衣物,一声不响也照做,等到戚明轩猛地推开半敞的大门时,乍惊:“你们要下山了?” 比试未完,但徐子澜和轻尘已没有再在这儿停留的必要,而且两人才刚得罪了书祈珒,自然不会觍着脸在这儿待下去。 “嗯,既决定不入泽屿,也得把院房给人让出来。” 戚明轩兴致缺缺,倚靠在门上仰天长叹:“哎,你说说你们,跋山涉水来这儿,现在有机会一步登天入青云之道,又拒绝了。” “不过这泽屿属实无趣,每日只是练剑修行的,哪有繁街烟花柳巷之地有趣,我还是舍不掉我小侯爷的宠命优渥,而且我跟那些道士完全不合,既如此,便同你们一起走。” 几人走至半山腰,回望了一眼这座修建在人间仙境般的古朴宫殿,眼中却未有丝毫眷恋。 而轻功赶来的一抹黑影,让三人面色一滞。 戚明轩:“长泽仙君不都许你弟子之位了?你怎么也下山了?” “不想屈居人下。”晏无邪狂傲作答。 “不想屈居人下?那你想干嘛?” 作为青阳殿下,不想位居人下,晏无邪的目的已经彰明较著了,男人神情阴暗沉重,气壮山河:“夺嫡,争储。” 徐子澜:“……” 戚明轩:“……” 轻尘:“……” 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晏无邪野心勃勃,目光坚定,一度露出凶煞的帝王之气。 棋局上白棋密布,而黑子又如强弩之末,宋弋清起身拍了拍衣裙上本不可见的浊尘:“他们来了,下次再对弈吧,就此别过了。” 落渊脸溢哀痛凄凉,她又要走了,不知下一次见面又是何年何月,但他注定留不住她,只许了她一个诺言:“仙人醉,只会给你留着。” 乌黑柔顺的青丝被凌风吹拂,女人刹那嫣然一笑,清风像是吹散了花瓣,只留下光秃秃的花苞。 离别总是让人伤感,但她注定深受别离之苦。 宋弋清拍了拍倒在一旁睡得天昏地暗的人:“走了。” 徐子澜在他与宋弋清分别之处又与人相逢,只是宋弋清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暗离当即挤笑挥手招呼。 来的四人皆是心情难以言喻,怎么感觉那两人关系甚好?宋弋清倒不像是被胁迫的。 “是你?”戚明轩盯着那美艳女子入了迷,一来人长得确实魅惑,二则是因为人身份成迷。 暗离:“你们都输了?” 戚小侯爷嗔哼笑:“输?本侯爷怎么可能输?那泽屿弟子被我打得铩羽而归,当场跪地讨扰。” 他那话吹嘘的成分很大,宋弋清和暗离也只听听,并不信。 “还有,不仅我赢了,徐子澜也赢了,赢了书嵊,你们不知道,当时那书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