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书祈珒面色不显,淡然无色:“道系剑法数不胜数,总有一些杂式被不入流的门派偷师而学,旁人会使不足为奇。” 扫视着刚才那人走上来的地方,却见一十三四岁的少年,正目光阴寒的盯着他。 台上的打戏倒是愈发精妙了,因为书嵊不仅能纵剑,还能脱手施法,一时间,徐子澜竟相当于以一敌二。 “书嵊师兄居然已到了这般境界,真的是太厉害了。” “不愧是长泽仙君的徒弟,小小年纪竟然能做到人剑合一。” 惊羡与夸赞不绝于耳。 戚明轩:“这是什么邪门的功法,一人一剑同时出手,我还是第一次见。” 从晏无邪的眼中可见同等惊奇,他也是闻所未闻。 “徐子澜要遭罪了。” 才靠那套剑法有点抗衡之力,又被书嵊压倒了,每次都是勉强接招,应接不住书嵊一剑,而那柄犹如破铜烂铁的配件被书嵊一刀斩断,瞬间柄匕分离,人也被震到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人吃力站稳,盯着那被斩断的剑一时恍惚。那是他师父送给他的,虽普通,或许注定了今日会断在这儿。 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输,他答应了宋弋清,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得兑现。 台下唏嘘嘲讽:“下来吧,剑都断了,还打个什么劲儿。” “徐子澜,接剑。” 从台下抛上来的剑金贵,是他一条贱命买不起的,但戚明轩能不假思索的把配件借给他,可见情谊。 抽剑之时,剑光四溢,那股附在剑身上的不屈剑气是宝剑的灵性,但它却愿收敛,让徐子澜握在手中。 台上而立之人像是顷刻间变了人一样,原本瑟缩的双眸沉寂又冷绝,英姿焕发。 再一次握剑,少年气与刚才截然不同,书嵊也迷离于徐子澜的变化,对上那双坚韧的双眼,心中咯噔。 宋弋清说,剑不一定要手中,得握在心上。 两人再一次交手,徐子澜心感,同样是一人一剑,有何可怕。 还是刚才那套未使完的剑法,这一次,少年更精妙凛然,应对两方攻势竟丝毫不弱。 戚明轩不自觉后腿半步,膛目得快要瞪出眼睛,瞧着视线中那一道道剑光,和少年身上浑噩的仙力,惊掉下颚:“这确定是我的剑?” 那套剑法属实是诡秘精绝,书嵊每一招一式像是早被徐子澜所察觉一样,总能恰时应对,甚至还让他招架不住。 修道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乱了阵脚,在这种惶惶不安之中,半空中交战的两人胜负已分,依旧是断剑,还未等书嵊反应,胸口处便是一亮。 不仅佩剑被斩断,而自己也险些被刺破了胸口。 无人敢多说一字,解释在眨巴眼睛辨别真伪,空中,居然是面容清瘦的男子剑指另一英朗男子。 “怎么可能,书嵊师兄居然输了?” 戚明轩不气一下人不舒爽,稍表惋惜谦逊:“怎么可能,徐子澜居然赢了。” 报胜负之人说话软声颤抖:“徐子澜,胜。” 徐昌平最先跳出来,冲着所有人吼道:“是平阳宗徐子澜,是平阳宗,他是我平阳宗弟子。” 两人先后落到台上,徐子澜大气不敢喘一下,双腿虚软得都快要跌跪到地上的程度,但还是朝着对面的书嵊拜礼,随后拾起自己的断剑。 看台上的书倾脸上难看到了极致,咬牙痛恨:“他到底是谁?这人绝非小门小派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在这天,有一位名叫徐子澜的小道士,他从籍籍无名以狂狷之姿,横空出世。 书祈珒兴致全无,起身拂袖离去,轻尘瞅准时机,轻功一越,已经到了战台,那两人还未下去。 “问剑,书祈珒。” 梅开三度,直接让戚明轩都快要站不住了,搂紧了身旁晏无邪的肩膀:“什、什么,他、他在口出什么狂言?” 台上的徐子澜也是惊叹不已,轻尘,居然是比他还勇。 书祈珒脚步一顿,那落入耳畔的音色无情刺骨,冷到一定极致。 “简直是放肆,你在大言不惭什么?居然敢公然挑衅长泽仙君。” 书祈珒甫一回头,那少年的冷光便直射而来:“我有一剑,问剑,书祈珒。” 书祈珒?这个名字,好久没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