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如戚明轩所说,长泽仙君与柳青芜是故交,还交情匪浅。 自览淅派那一闹腾,众人再不敢造次多语,比试也继续进行了下去。 几人算是见识了各派精妙的剑法和招数,问道之人中不乏有人挑选了泽屿弟子,皆以落败告终。 台下所有人都看得仔细,企图从别家功法中偷师几招为自己所用。 徐子澜每每看得深情专注,只为从那些泽屿弟子中估摸出书嵊的实力,越看到之后心中越是擂鼓如撞,台上的弟子他都不一定胜得过,更别说泽屿首徒书嵊了。 戚明轩:“泽屿不愧是九州第一大门派,那个明月派洛玚知也算是赫赫有名,居然连一个泽屿普通弟子都敌不过。” 徐子澜的目光从台上跳脱到上位的两人,他先是盯着站在太师椅旁的书嵊,书嵊一身白袍如明月清风,负手而立气质不同凡尘,那把剑更是苍松翠绿,并非普通铁匠所铸。 而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这套宋姑娘送的衣裳,好似并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书嵊了。 并非如此,宋姑娘曾经教导过他,万事不可不战而败、不进而退,未到最后分晓,谁也不知胜负如何,即使只有微乎其微的胜算,也会有逆天之机。 黝黑如曜石般的眼珠滚动着,落在了太师椅上的书祈珒身上。 他视野里的长泽仙君,跟宋姑娘不尽相同,皆是清冷出尘之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供人瞻仰的。 如果宋姑娘和长泽仙君认识,那她为何会对长泽仙君如此不屑轻视。 在徐子澜深陷迷局中时,戚明轩那嘴是一刻没闲着。 “又落败了,我看这整个九州,不会找不出一家弟子打得过泽屿吧?那泽屿让我们来干嘛?看他们炫技呀?” 晏无邪顺势接了句:“人族这些年来虽说门派横生,修仙之人数不胜数,但都只为东施效颦,空口自诩修仙道,不过只是为了谋利,真正修道的,少之又少,泽屿此次比试,就是为了选出真正的天修之人。” 台上刚对了两招,便被打得混乱无招的徐子鸣。 同门这么多年,在徐子澜往日的印象中,师父和师兄都是远比他厉害数倍之人,却连泽屿最低等级的弟子都打不过。 “那今日这场比试,岂不是为我而设的。”戚明轩自视甚高,总是热血意气,却不惹人生厌,除了晏无邪时不时对他冷眼以待,但也全然不是嘲讽。 “就等着我成为第一个让泽屿战败的人吧。” 男子握剑在身侧,毫不拖泥带水:“上岐戚明轩,问道泽屿派,书丞。” 书丞就是昨日为他们带路那人,泽屿派虽整派以白衣裹身,但从腰间配饰可隐约估见实力,书丞并不弱,也算是泽屿的佼佼者。 书丞现在也知台上是何人,小侯爷,可他泽屿并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号,甚至是不屑,不假思索的上台,已通过眼神与戚明轩交战了数招了。 台上二人已经交斗,到目前为止,是最瞩目的一对,两人论剑道,并无明显差别。 徐子澜也看不透那紧密激烈的一招一式:“晏公子,你们觉得谁会更胜一筹?” 两人以自台上打至别处,轻功、御剑、法术皆过了找,但分出胜负却有些难。 晏无邪观摩半晌,也没看出优胜,遂不敢断言:“不分伯仲。” 只等片刻之后,一招之错,戚明轩便已剑指书丞胸前。 打了一盏茶的功夫,而且还是招招竭尽全力,台上的两人已然气喘吁吁。 台下有人不可置信:“书丞师兄居然输了?” 书倾坐在书祈珒身后,姿态颠倒,并不如书祈珒端正:“这人是谁?” 书嵊深知他师父的秉性,不喜人交往,遂主动回话:“回长老,是上岐镇北侯之子戚明轩。” 书倾阴婺浑浊的眼睛正对着戚明轩,打量得险诡:“不错,能为泽屿所用。” 神色狂躁的男子收剑,昂首阔步转身下台,只等人宣布胜负之时,脸上早已是陶醉自满,冲着徐子澜和轻尘挤眉弄眼:“我厉害吧?” 徐子澜报以真挚的夸赞喜色,清目闪动:“戚公子修为精妙,在下佩服。” 眼色掠过一旁同样白衣少年,轻尘比他矮了半个头,但展现出的气场孤傲蔑视,徐子澜对他更是敬佩万分。 戚明轩和晏无邪合二人之力都不是轻尘的对手,要是轻尘的话,应该能打得过书嵊吧?宋姑娘也让轻尘向书嵊师兄问道吗? 徐子澜心中有无尽的疑惑,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启了唇:“轻尘,你心中可有所选问道之人。” 少年从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