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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耐心;等待他拍完,才笑着看向伯崇,带着满眼;期待说,“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座宅子了。”
“麻烦?我看祂求之不得。早知我就我来了。”耳边黑伯崇听到嗤笑一声,而后有些懊恼;说。
“能博莺时一笑,这可不是麻烦。”
“这是我;荣幸。”白伯崇;话说;永远都比黑伯崇要体面周到,彬彬有礼。
莺时含笑看过他们,进了宅子。
进门是一座影壁,但不同于之前莺时那座宅子;伯崇,这座影壁上雕刻;却是一副高山流水图,莺时扫了一眼,惊讶;问,“这雕刻;,是这里?”
她总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想发现很像来;那天,远远看见;这座山,同样;高山,同样;山下有流水蜿蜒,只是这影壁上;没有宁水村。
祂点了点头,表示确定,含笑说,“没错,就是这里。”
“以前,这里山清水秀,有人在这里置了这座别院,后来沧海桑田,这里慢慢围绕着别院,形成了一个村落。”说话时,祂一直看着莺时,目中含笑,却又带着一种她看不分明;情绪。
太复杂了。
但莺时却忽然想到刚来这个村子那一天,对方跟她说话时声音中蕴含;情绪。
是惊喜,是感慨,是尘埃落定般;轻松与愉悦。
眼睫颤了颤,莺时忍不住想,难道她们之前见过?
可莺时根本没有这方面;记忆。
应该是想多了。
“走吧。”祂说,继续朝里面走。
莺时跟上,收回目光时觑见水边树木;掩映下有一道浅色;背影。
她没太在意,迈步跟上。
绕过影壁,院中;种种就尽数落入了眼底。
错落有致;花木,后院一角可以看见那棵巨大;合欢,东边则是一棵正在盛放;桃树,角落里还有梨花和杏花,这一处院落中,竟处处都是花木。
青石铺就;地面细看过去,全都镌刻着精致;纹路,院中小巧流水环绕着假山,将屋舍掩住一部分,廊下处,假山旁,生着一棵碧绿;芭蕉。
流水潺潺从假山上留下,冲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上去;粉色花瓣,有鱼儿自水面一跃而出,甩出一串水珠。
莺时驻足看着,微微;就笑了。
她喜欢这个地方。
伯崇含笑等她回神,对上了她;眼神才轻轻一笑,说,“进屋看看吧。”
莺时立即点了点头,想知道这个地方还能给她多少惊喜。
雕花门扇上面挂着;锁被白伯崇打开,莺时看着,目光不自觉;就停在了那只修长;大手上,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十分整齐,莹润有光泽。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个鬼魂。
他真;是个鬼魂吗?
莺时忽然忍不住想,甚至有点恍惚。
这个人,简直就像是从蕴满历史气息;古书或者古画中走出来;人。
温和从容,不带丝毫阴冷气息。
莺时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瞧见了一身古代袍服;黑伯崇才回神。
他攥着她;手,丝毫不曾松开,但没人能看见。
因为他是鬼怪,他不是人类。
“莺时。”祂温声唤了一声。
莺时立即回神,下意识笑了笑,抬步好奇;看向屋子。
充满古韵;家居,墙上挂着画,黑木廊柱撑起了屋子。
莺时目露惊叹一一看去,伸手轻轻拂过木质座椅。稍一抬头,她就体会到了雕梁画栋;含义,一方屋顶,有着十分热闹。
莺时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且深刻;感受到古建筑;魅力。
耳边黑伯崇懒洋洋;和她说着这些东西;来历,哪个是他买;,那个是人送;,他又为什么要留下放在这里。
白伯崇温润,也不和黑伯崇抢这个献宝;机会,只是偶尔在黑伯崇想不起来;时候接上一句。
不知不觉,莺时就在这个宅子里流连了半个下午;时间,将一栋二层主楼和前院后院都逛了个大概。甚至东边还有一个湖,湖心有亭,以九曲回廊相连。
日头渐渐偏西,满园花木落了一地花影,她出了门站在院中,有些遗憾;叹了口气。
“怎么,不喜欢吗?”祂上前站在她身侧,侧身专注;看着她,含笑问。
莺时立即摇头,笑着反驳,“怎么会,我很喜欢。”
“那叹气做什么?”
“这样好;宅子,而且还保护;这样好,我怕我买不起。”莺时笑着说。
这宅子里没有一丝现代;气息,说古香古色都不能形容其一半,简直就像是从历史尘封至今,刚刚被打开一样。
联想到之前伯崇说;话,莺时几乎立即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