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该死的老天,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
“娘,”莺时忙拿出帕子为她擦拭,说,“别哭了,别哭。”
“娘不哭,”林云清说,握住她的手,注视着她,说,“娘能为你做到的就是这些,剩下的你好好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娘都陪着你。”
莺时轻轻垂眼,就是因为有娘,所以她才迟迟不能做下决定。
“娘,我会的。”她说。
等母女两人说完话,莺时慢慢回屋,在进去之前驻足片刻。
男人会在里面吗?
莺时进去小心巡视了一遍没有人,心下却不能放松,谁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来。
隔壁。
“家主,李家派人来致歉了。”祂刚回来,霍大就出现在不远处说。
“赶走,告诉他们,莺时是我的夫人,让李家给我个交代。”祂说。
“是。”霍大立即应声出去。
李家派来的人正坐立不安的呆在客厅,一直没有来人让他心中越来越沉,心中暗骂一声李少帅。
好色也就算了,怎么就不长眼好到了霍家家主心上人的身上。
霍家关系重大,大帅知道后就震怒,急电给他让他赶紧过来致歉。
他是来了,可霍家不见,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不多时,霍大前来,跟他说了自家家主的话,他心里顿时更沉。
“霍管家,您看这事——”他准备好好说说大帅会好好处置少帅,但霍大不准备听,直接命人把他送了出去。
门外,他看了眼隔壁守着霍家人的宅子,一跺脚走了。
医院,李少帅正阴着脸坐在病床上,哪儿还有之前的阴狠威风。
他听着外面一群手下议论纷纷,心中清楚的知道,得罪了霍伯崇,他爹肯定会放弃他的。
李家四五个子嗣,他爹不缺他这个儿子。
越想越不甘心,他甩手就砸了手边的东西。
该死,混账。
姓霍的有病吗?心上人不好好守着放在外面,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要是知道那个女人和他有关,他岂会碰?
但还有一个可能,姓霍的和那个女人是在山上遇见的。
李少帅想的咬牙切齿,但一直等到天黑,原本来问他事情经过的人都没来,他顿时颓然。
他真的被放弃了。
霍大几个守在院外,瞧着自家家主坐在屋内傻笑,互相对视一眼。
这真的是他们那位家主?
“霍大。”祂叫了一声。
霍大立即进去。
祂扫了眼自家这个属下,然后说了刚才的事,问,“你说我要怎么哄她高兴?”
这个情形,那位陶姑娘怕是怎么也不会高兴吧?
霍大心里嘀咕,面上笑着说,“家主,陶小姐今日遭遇太多了,一时间肯定心情复杂,哪里能高兴,您对她好点,慢慢来就好了。”
说道这里,祂神情一动。
“我刚才没忍住亲她了。”祂说,之前霍大提醒过,让他不要冒昧。
霍大心道果然,这让狼守着肉,祂能忍住不吃,但总会忍不住舔舔的。
“走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把她嘴磕破了。”祂有些担心的说。
霍大讪讪,这能让他说什么。
“家主您下次小心点,”他挤出一句。
“亲亲还是很有趣的,她的脸嫩嫩的,嘴唇也软软的。”祂飘飘然的回忆,可惜怕吓着莺时,祂没更进一步。
回忆了一会儿,祂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感觉差不多了可以去看看莺时了,结果一抬眼,就瞧见霍大杵在屋里。
“你怎么还在这儿?该干嘛干嘛去。”祂有些嫌弃的说。
您不开口,他哪儿敢走,霍大心里腹诽一句,转身走了。
隔壁,招来人洗漱,她看了会儿书便上了床,丫鬟们退出去,屋里恢复了安静。
莺时躺在床上不自觉的屏息,等床前出现黑影的时候,她竟然不觉得奇怪,只有一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床帐被掀开,祂看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女孩,凑上前亲了亲。
一下午不见,想死他了。
“在等我?”祂愉悦的说。
莺时转头看着他,屋内昏暗,唯有从窗户泄入的月色,好在她一直注意着屋内的事,倒也隐约能看清楚。
男人身量高大,一进来就感觉原本宽大的床变得紧凑起来,入鬓的眉,深邃的眼,浑身自然而然的流露着高傲和霸道,是一种逼人的英俊。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他。
“怎么了?”祂原本心急火燎的恨不得把莺时亲亲摸摸啃一遍,但对上她打量的目光,却忍不住顿住,腰身忍不住挺起,甚至还不自觉的整了整神情,让自己更正经帅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