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并不少见,她倒是生怕施黎对她有所觊觎,一时甚至后悔让施黎住她家了。 她买下这处院子,本来是想偷偷帮助渊上。请人演出戏,把这院子低价租给当时无处落脚的渊上,到时候她便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轻松抱得美人归。 可谁想到渊上没能住进来,倒是便宜了施黎。 “对了,长安,租金怎么算呢?” “施掌柜莫要玩笑,既然住我的房子,怎有收你钱的道理?” “怎么没有道理,”施黎也很认真,“公是公,私是私,如果因为我是书斋的掌柜就不收钱,我又怎么能厚着脸皮住下去?” 赵长安连连摆手:“公是公,私是私,于公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于私我与施掌柜至少也称得上一句友人,哪有朋友暂且借住,却要收租金的?” 施黎想了想,觉得有时算得太清也并非是好事。人情来往,有来来往才有人情。次次都算得清清楚楚,别人倒未必领情,于是便洒脱接受。 “不过,既然是朋友,怎么长安连我的名字也不肯叫?” 赵长安失笑:“还不知施掌柜的字。” “嗯……这个还真没有,”施黎托着下巴想了想,“不如我现取个吧。” 赵长安张目结舌:“字还能现取?施掌柜,这可玩笑不得。” “不玩笑,不玩笑……让我好好想想,盼山怎么样?” “盼山,意喻坚定、沉稳、志向远大,黎乃众,山由万千众石堆积而成,倒也沾得上一点……” 赵长安还在一边认真分析,施黎已经一锤定音。 “你说行就行,以后就称呼我盼山吧。” “……” “快叫啊长安。” “好吧,盼……盼山。”